虞兮嬌原本只是查虞玉熙的事情,現在忍不住對這些莊子、店鋪好奇起來,錢氏名下的財物這么豐厚,很是意外。
看起來,自己還得好好查查賬本。
“姑娘,要不要奴婢去查”明月忍不住開口道。
虞兮嬌擺擺手“不用,明天我去庫房查查舊的賬本,說不得有些蛛絲馬跡。”
風過留痕,雁過留聲,錢氏的這些店鋪、莊子莫名的讓她有種來路不明的感覺
入夜時分,虞兮嬌腳上已經重新上過藥,丫環們退下后替她熄滅了燈。
屋內安靜下來,整個院子也安靜了下來,燈籠一盞盞地滅掉,院門落鎖,最后只余掛在廊下的一盞
虞兮嬌突然從夢中驚醒,其實也不算是從夢中驚醒,她一直似睡非睡,就好像是睡著了,又好像是沒睡著,夢境中的一切都在眼前,是個讓她難以接受的夢境,自打重生之后,她的夢境依稀有時候會看到上輩子的夢。
但這一次幾乎是真的重復了那遍夢境。
夢境里虞蘭燕大紅花轎抬起信康伯府,和褚子寒兩個熱熱鬧鬧地拜了喜堂,自己滿身是血地躺在信康伯府的后院,凄慘而絕望。
自己死了,娘親死了,弟弟死了,自己一家子所有的人都死了。
她應該也死了,可她又似乎沒死,她看到了弟弟的死,看到城門外虞竹青的死,看到了寧氏母女的張揚,看到了虞仲陽一家子歡歡喜歡的占據了征遠侯府的一切,就在自家死絕了沒多久后。
出了這么多的事情,虞仲陽一家子什么事情也沒有,虞仲陽成為新的征遠侯,就在自家一家死絕后沒多久。
沒有人為難,也沒有等多少時間,征遠侯府大紅的牌匾之下,虞仲陽笑的得意,后宮中虞蘭雪得寧妃器重,被寧妃護著懷了身孕,喜氣洋洋,沒有任何波折,哪怕虞蘭燕早早的生下子嗣,也沒有人說什么。
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沒有人為難征遠侯府,沒有人覺得虞仲陽有問題,更沒有人認為虞仲陽和大房一家的死有關系
只手遮天,已經能稱得上只手遮天了。
黑暗中虞兮嬌睜開眼睛,茫茫然的看著頭頂上的紗帳,眼底一片血色,還沒有從夢境中清醒過來,手緊緊的交握著放在胸前,掌心一片濡濕,粗重的呼吸在黑暗中特別的明顯,額頭上一片冷汗。
這是她在夢境中看到的,現在也是驗證了的,所以她的猜測應該也是真的。
爹爹之死,不只是和虞仲陽有關系,虞仲陽沒那么大的本事,也做不到這一步,最后居然能好好的繼承了征遠侯府,甚至沒有人敢異議,這說明了什么
眼底的血色凝成濃重的血色。
是皇上的意思,這是皇上的意思
黑暗中,驀的發出低微的聲音,而后光亮劃破了濃重的黑暗和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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