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宛音現在自顧不暇,我們先靜觀其變。”虞兮嬌吩咐。
張宛音手中有著重要的線索,但張宛音很明顯不會告訴自己,不但不會告訴自己,還想要了自己的性命,然后再從自己的遺物中找到她需要的東西。
還真是有趣,李賢和七公主是猜疑的一個方向,張宛音和封蘭修又是猜疑的另外一個方向。
他們之間似乎有聯系,又似乎沒有聯系
纖細的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敲了敲“二姐所在的莊子查出來沒有”
“姑娘,什么也沒查出。”晴月臉一苦,“奴婢查了所有能查的,還是沒查出什么,仿佛真的就是錢夫人的嫁妝似的,但當初嫁進來的時候,明明是沒有這些產業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落到她手上,不是謝夫人的產業。”
最后一點,晴月可以肯定。
她和徐嬤嬤甚至還有周夫人翻了所有的記錄都沒有。
“毫無痕跡”虞兮嬌若有所思。
“毫無痕跡,就好像在本就是的,府里也有留下來的重要記錄,看著這些莊子就是早早在的,但奴婢也問過府里的管事,說這些莊子之類的具體什么時候來的,也想不起來,之前沒往府里送瓜果,可能也是直接售賣了,并不是原本沒有。”
府里還有人大約記著莊子上往府里送的產出,但沒往府里送不代表莊子不在,可能直接售賣,錢氏看不中這些瓜果,或者也有可能府里的瓜果夠吃,沒用上這幾個莊子上的產出,畢竟宣平侯府也不只是這幾個莊子有收益。
錢氏名下有沒有不知道,謝氏名下是肯定有的,還有宣平侯府原本就有的莊子。
府里的吃用夠了,就不需要再往府里送,后來突然間送了,也可以是錢氏覺得這一處的產出更好。
從這方面查查不出什么。
“姑娘,會不會真的就是錢夫人一早帶進來的莊子”明月猶豫地道。
虞兮嬌搖搖頭,總覺得這里面有問題,錢氏的為人其實并不算是很謹慎的人,在宣平侯府這么多年,后院獨大,上面也沒有婆婆壓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早就忘記了才進宣平侯府時的微小謹慎。
就看她這么壓制大姐就知道,這種事情其實很好查的,不過父親對此卻一無所知,足以可見錢氏當時在后院一手遮天。
既如此,她其實無需微小謹慎,但這一次居然謹慎到如此,沒有半點線索,看著沒有可疑的地方。
虞兮嬌卻覺得看著沒可疑的地方,才是最可疑之處。
畢竟錢氏有一個錢老夫人當媽
忽然間,一個久未想起的人名突兀的出現在腦海中
中山王世子封京澤走進院子,院子里高大的樹下,放置著一張貴妃榻,上面鋪著錦衾,八面的屏風擋著身后的風,封煜懶洋洋的斜靠在榻上,長發才洗過,紛披下來,落在他的肩上,眉眼間有種雌雄難辯的玫麗。
這一刻,仿佛所有的詞名都難以形容這位齊王世子的容色。
看到這樣的容色,封京澤都不由的一愣,但隨既對上一雙幽深的眼眸,而后是一個乖張的笑意,封京澤機靈靈打了個寒戰,嚇出一身冷汗,他方才居然對這個煞星發了呆,還真是不要命了。
所以,這容色可不是傾國傾城,而是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