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說得語焉不詳,含糊得很,好像有許多未盡之言,又說她特意過來向我報信,只為了救助她的父親,說她父親現在被冤枉,她千里進京,只為了給父親申冤,之前還曾經求過端王殿下。”
虞兮嬌道。
有些話是能說的,有些話是不能說的,關于七公主要害她的事情,就是絕對不能說的。
而現在她說的已經能說的一部分。
“端王殿下同意了她的要求,怎么還把她放出來她又怎么會成為大理寺要找的人”虞瑞文越聽越糊涂,這里面的意思太多,多得讓他聽得一頭霧水,抬眼看向張大人,“張大人,是不是你們弄錯了”
“沒有弄錯,這女子就是從端王府逃走的。”張大人肯定地道,只不過這里面的意思,也超過了他的想象。
看了看對面的這位宣平侯府三姑娘,少女臉上一派的平穩自然,沒有半點驚慌不安,顯得特別的平和。
“大人,我不知道這女子是從端王府逃走的,也不知道這女子為什么會找上我,更不明白一個莫須有的有人要害我的話,為什么可以換我為她父親出力,而我只是一個后院的閨秀,什么都不懂。”
虞兮嬌道,眸色平靜如水的提出疑問。
疑問連連,最主要的就是這女子來得莫名其妙,對虞兮嬌提出的要求也是莫名其妙。
“大人,那女子一直讓我們姑娘保證給她父親申冤,又說我們姑娘如果不給她保證的話,就是忘恩負義,在后門外的時候,還一直的抓住奴婢,讓奴婢給她一個說法。”明月氣憤地道。
“我以前沒見過這位姑娘,這一次是第一面。”虞兮嬌再一次肯定。
張大人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和他猜想的有些出入,再一次審視地看了看虞兮嬌,對面的少女依舊一派平和。
張大人為大理寺卿,平時肯定不是什么善人,別說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女,就算是一般的官吏,看到他沉下臉,都不由得心慌。
眼前的這位宣平侯府的姑娘,倒是真的很平靜,很沉得住氣。
“虞三姑娘知不知道這女子和端王府徐側妃遇害之事有關系”張大人試探道,目光緊緊地捉住虞兮嬌的反應。
虞兮嬌茫然地搖了搖頭,頓了頓之后才道“我不知道,但如果是,這女子為什么要找上我們府上”
“虞三姑娘以前真的沒有見過這女子”張大人冷聲逼問。
“沒有見過。”虞兮嬌看著氣勢驚人的張大人,依舊搖頭。
“那女子現在已經被抓住,就算一時沒問出什么,若時間長了,必然會什么都說的。”張大人威脅道。
“大人只管問,若我以前見過這位姑娘,大人就當我說了慌。”虞兮嬌的神色很是從容,沒有因為張大人的冷臉而變色。
長睫緩緩的抬起,柳眉微微地蹙了蹙“我聽大人的意思,是覺得我和徐側妃之死有關系”
這話提醒了虞瑞文,他氣得用力一拍桌子“張大人,這是何意徐側妃的事情和我們府上有什么關系那天就我一人去了端王府,難不成我還一個人去了端王府的后院不成”
幸好那天周氏沒去,小女兒也沒去,否則可就真說不清楚了。
“宣平侯莫惱,本官只是例行公事。”張大人打了個哈哈道,臉上的神色放松下來,他方才就是故意的詐虞兮嬌一詐,沒想到這位虞三姑娘這么沉穩,當然也可以認為這位虞三姑娘是真的不心虛。
方才自己說那話的時候,她也沒半點驚懼之處,更沒有半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