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府來人有沒有到你這里來”封蘭修問得更直白一些。
虞玉熙的臉色一白,只是她此時的臉色已經慘白,再白也看不出來,手指在床上下意識的痙攣了一下,目光也越發的溫柔,帶了些茫然“王爺,外祖府上誰來了,妾身沒有看到”
“你外祖府上來人沒來找你”封蘭修盯著她繼續問道。
虞玉熙心漏跳了一拍,端王發現了什么嗎怎么查到外祖家的依她原來的想法,這事無論怎么查也不能查到外祖父的錢府,稍稍定了定神開口道“王爺,妾身不知道您說的什么意思,那一日真的沒有外祖府上的人過來看妾身,妾身當時一直病著,沒起身。”
說著眼眸垂落下來,笑容越發的苦澀,眼眶微微的紅了“外祖母以前對妾身是極好的,母親在的時候,外祖母對妾身就如同是親孫女,只是母親出了事之后又有后面的事情,外祖母妾身不知要如何辦”
虞玉熙眼角的淚水緩緩落下,滑過蒼白的臉頰,聲音微微嗚咽“自打進了端王府,妾身現在唯有一人。”
宣平侯府和她不親近,錢侍郎府上也和她不親近。
聽她這么一說,封蘭修的臉色稍緩,又審視地看了看虞玉熙的臉色,看她眼底俱是悲意。
錢氏死后發生的事情,封蘭修也是知道的,錢侍郎府上的這位老夫人的確不清不楚,不過也很難相信她真的害自己的女兒,畢竟那是她親生的女兒,錢老夫人對自己的女兒又一向很疼愛,怎么會容許她死后受此羞辱。
可如果不是錢老夫人,那個錢老夫人的婆子真的就敢做這樣的事情
還是說宣平侯府的其他人
這事之后,封蘭修也隱隱地對虞玉熙表示了自己的意思,虞玉熙倒也很聽話,沒怎么和錢府來往,只稍稍送過一些禮節性的東西,倒沒有和錢府來往過密。
所以,這件事情真的和虞玉熙沒有關系
“王爺,是不是錢府發生什么事了妾身的外祖母出了什么事情嗎”虞玉熙用帕子輕輕的抹去眼角的淚痕,臉上露出一絲溫婉的笑意,有幾分關切,“妾身一直覺得外祖母不會做那種事情,外祖母是個好的,她現在怎么了”
“你肯定錢府的婆子沒來找過你”封蘭修沒應答她的話,繼續反問道。
“王爺,妾身可以肯定,是外祖母派了人來找妾身的嗎外祖母是不是不放心妾身”虞玉熙手按在床上,聲音急切了幾分,充滿渴望。
宣平侯府和她不親近,錢府又因為封蘭修的意思,也不再親近,之前虞玉熙病重的時候,錢府也派了人過來,但之后卻受了端王府的冷落,聽說是端王的意思,錢府也不敢再特意上門。
“無事,你先休息吧1”封蘭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
“王爺。”虞玉熙的手虛空向前伸了伸,無力的想拉住人似的,但其實兩個人離得遠,根本不可能抓住。
“來人服侍虞側妃好好休息。”封蘭修皺著眉頭道,事情太多,他現在無心安慰虞玉熙,有些事情是他以前沒有想過的,錢府的虞玉熙的外家,封蘭修從來沒太放在心上,比起宣平侯府,錢府就是一個添頭。
有最好,沒有也無所謂。
主要是錢侍郎在朝堂上就沒多大的建樹,他能成為侍郎有一大部分就是運氣,運氣所然,并不是才能。
比起最是無用宣平侯,這位錢侍郎有一個老好人的稱呼,哪里也不得罪,哪里也不敢得罪。
反正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意思。
侍郎的身份不高不低,但是無所建樹的錢侍郎,大家都不是很看好。
而今,封蘭修卻因為張宛音查到的事情,注意上了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