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又笑了「師妹,你是同意了其實你早就應該同意,早就應該找我,是我從來只有我,不是旁人。」
這話意味不明,李賢又在指尖轉了轉這花,而后長嘆一聲,花落在地上,他的靴子踩了上去。
一腳就把花碾碎,死死地碾碎。
這一刻溫雅的表面幾乎被撕碎,若此時有人看到他,甚至不一定
能認得出眼前面色猙獰的人,居然是向來溫雅清貴的揚山侯世子,居然是一直被京中許多少女暗中傾心的未來的七公主駙馬。
花落在地,被踩成一片花泥,李賢拿出帕子慢條斯理地拭了拭手,看了看不小心扎出傷口的手指,指尖處淡淡的一個紅痕,其實連傷都算不上。
只不過方才一痛,他以為是真的傷到了。
「師妹,你看其他人都靠不住,唯有我才能護著你,也能幫你護著征遠侯府,名分有那么重要嗎」
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嘲諷的,然后漸漸的消失在空氣中
前廳來了惡客,虞兮嬌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立刻就帶著人去往前廳,今天宴席就擺在前廳處。
一邊招呼人去宣平侯府多帶幾個人過來,征遠侯府現在的人手并不多,甚至一直慢慢地在放人,對外說府里沒支撐,人用得太多花費太多。
征遠侯府如今落到現在的這一步,就算放人出來,也是正常。
真正的主家一個人都不在,雖說還有些私產,據說已經被虞太夫人和二房折騰的差不多了,現在幾乎就剩下一個空殼子。
人手當然不能多。
虞兮嬌到前廳的時候,前面已經亂成一團,虞氏一族的族老今天也是來了幾位的,今天來的基本上都是自家的人。
和幾位族老正對面的是一個看著二十幾歲的油頭粉面的公子,身邊跟著幾分如狼似虎的家丁,還有兩個說的起勁的婆子,正擋著眾人的面,說著和征遠侯府的親事,說著虞蘭云曾經許配給他的意思。
虞蘭云被老夫人拉著,氣的臉色鐵青,瑟瑟發抖,三叔看樣子也是要沖上去,被一位族老拉著。
另一邊則是那位李姓公子,帶著一個小廝,他似乎也是想上前的,被一位中年婦人拉著衣袖,不讓他上前,這應該就是李姓公子的母親。
今天兩家都來了,特意到征遠侯府上擺宴,也表示了征遠侯府對這門親事的看重。
中年婦人時不時的看向身后的婆子,似乎在什么,離的遠聽不清楚,看這焦急的樣子像是在尋人。
虞兮嬌眼眸微微垂下,她方才來的時候遇到了李賢的小廝,應該是去找李賢。
不過現在李賢還沒有過來,若他想過來,以他的腳程,這會應該已經出現,虞兮嬌方才還去安排人手去宣平侯府了。
當中稍稍耽誤了一會。
前廳亂成一團,對面油頭粉面的公子大聲嚷嚷,敗落虞蘭云的名聲,又有兩個婆子助陣,還有幾個家丁虎視眈眈,聽到的全是他們對面的聲音,征遠侯這邊弱勢了許多,甚至插不上嘴。
能說的又怕打。
能打的一個也沒有,征遠侯府現在留下的幾個家仆,看著不是年老,就是力弱,丫環、婆子不少,嚇的只會尖叫,再看對面幾個家丁的模樣,就知道來者不善,若一個說不好,甚至可能大打出手。
虞兮嬌并不急著進去,在外面等了一會,里面依舊是這位寧氏公子的主場,聽著大聲的嚷嚷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