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必客氣,坐」封蘭修道。
張宛音直起身子在一邊坐下。
「如何了」封蘭修問道。
「王爺,恐怕有些事的確有些問題。」張宛
音皺了皺眉,「妾身去問李姑娘,李姑娘起先執意不說,妾身問得急了,她就一個勁地哭,后來妾身說如果不說清楚,此事恐怕難以善了,性命甚至可能不保,她才對妾身說了實話。」
「什么話」封蘭修皺眉。
「李姑娘進京之前,原本府里一直屬意她的表兄,就在她進京之時,兩家也依舊有這個意思。」張宛音含蓄地道。
「有一個表哥」封蘭修一驚,「她之前從未說起過」」
如果真有這么一個表哥,并且說了的話,太后也不會把她指向二弟,現在宮里宮外,許多人都知道李相宜是要進勇王府的。
「聽說李姑娘的父親對李姑娘的親事頗為看重,之前也相看過不少的人家,宗室子弟過去時,也的確另外還有合適的世家公子,已經快談婚論嫁了,宗室子弟過去后,這事才拒了的,聽她的意思,當時她父親的確是看好宗室之子的。」
張宛音繼續道,緩緩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待得說完封蘭修額頭上青筋暴了暴,臉上閃過一絲怒意。
看著清純風情極好的女子,甚至有一刻他的確是動了心思的,否則不會在事敗之后還會伸手幫助李相宜。
現在想來他差點就被這么一個女子所誘,所謂和幾家相親,恐怕不只是一家,那位吳夫人也沒說錯,可能真的是待價而沽,一山還比一山高,心比天高,一個個地挑,因為后一位的身份高,再把前面的拒了。
在拒之前,兩邊都搭著,還有一位一直搭著的表哥。
這里面的關系可不只是表面上的關系,世家千金最重清名,怎么可能到處相看,而且還左右逢源。
太后的意思表示后,李相宜也沒有任何說她親事已經由父親幫著決定的意思,好像她以前什么事也沒有。
潔凈無瑕,只一心一意地孝順父親
好一個聰慧過人、又孝義無雙的女子,敢行世家女子之不敢行,敢千里追父,隨著父親進京,只為了替父申冤,甚至拋頭露面,寧可失了名聲,也要救父親,這份感天動地的孝義,他之前也的確是感動過。
現在卻如同吞了一只蒼蠅似的難受。
此女分明就是一個生性不潔的,又喜歡拿捏男子,左右逢源的那種之人,哪一家的千金都不可能如她如此。
張宛音的話說得很含蓄,封蘭修卻能品出這里面深含的意思,聽她說完之后,眼眸冰冷的沉默下來。
張宛音也沒說話,只靜靜地等著,放在膝蓋上的手放松又捏緊,代表著她的心里也不平靜。
許久才聽到封蘭修道「王妃如何說」
「臣妾也不知道要如何,此事是和我們府上有關系,但徐側妃的事情應該是和李姑娘沒關系的,只是她之前在端王府為舞姬之事,和王爺有了牽扯,這事說什么也跨不過去,如果她真的是這樣的人妾身擔心王爺的名聲。」
張宛音稍稍皺眉頭,柳眉微微地蹙了蹙,看向封蘭修俱是情真意切的關心。
「你相信本王」封蘭修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