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點頭,偏過身在窗口前小心的撕開封口,如果有什么不對,直接就扔窗外,她自己也是特意屏住呼吸。
信扯開沒什么異樣,也沒什么異味,明月這才收回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小心地從里面取出信紙。
厚厚的紙,不只一層,但寫的字卻并不多。
拆開折起來的信,最當中鼓鼓的,明月又小心翼翼地拉開,果然中間是一對耳環,一對珍珠耳環。
珠子不大但很圓滑,釘子樣式的,只一眼就讓人覺得別致
,和一般的珍珠耳環不同。
釘子頭上鑲著一點紅寶石,下面垂落下的珍珠,最中間的那顆卻不是圓的,上尖下圓的淡粉色珍珠,看著就像是一顆淡粉色的水滴,顏色比紅寶石淡一些,但接下來是更淡的一排五個小小的圓滑的圓形珍珠,米粒大小,但每一顆都瑩潤有光澤,瑩白的顏色。
從上到下,顏色很有層次,先是大紅,而后是粉色,最后是淺白。
同樣,從上到下,樣式也很有層次,最上面菱形的紅寶石,下面是水滴形,最下面是圓形。
耳環不大,但卻讓人覺得價值不菲,紅寶石、粉珍珠以及南珠很精致地排列在上面,乍一眼就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虞兮嬌的手驀地伸過來,眼眶紅了
「姑姑娘」明月擔心地看著虞兮嬌。
「無礙,我就看看。」虞兮嬌伸手又拿起另一只耳釘,一對耳釘就這么放在她的掌心,并不大,但很漂亮,隨著馬車的行動,窗外的光線透進來仿佛折射出不一樣的亮麗,明月看到的耳釘不少,像這么一對別具特色的還真不多。
「姑娘,這耳釘是安國公府的」明月見她如此,小心地問道。
姑娘很少失態,特別是對著首飾失態。姑娘年紀雖然小,但是很沉得住氣,明月覺得唯有在安國公府和征遠侯府的事情上,姑娘才會偶有失態。
有些事情她解釋不通,但也不敢多問,姑娘是主子,哪有主子要解釋給奴婢聽的理,如果姑娘愿意說,她聽著就是,如果姑娘不愿意說,她也不會特意去問,主子就是這個主子,是她效忠的對象。
懷寶公公一再地叮囑過自己,告訴自己姑娘是自己永遠的主子,自己要忠誠的從來就只有姑娘,懷寶公公說了,哪怕是世子在,自己最忠于的也應該是姑娘,這同樣也是世子的意思。
明月懂,知道自己眼里心里的最重要的主子,只能是姑娘。
「征遠侯夫人的耳釘。」虞兮嬌低緩地道,臉上雖然在笑,眼眶卻泛紅,伸手輕輕摸了摸,聲音輕得幾乎是飄的,「征遠侯夫人最喜歡的耳釘,聽說還是安國公夫人的陪嫁,一般不舍得拿出來戴,也就在特別重要的場合才會拿出來用。」
這對耳釘是娘親最喜歡的,也是當初娘親想放在她嫁妝中,但是虞蘭萱沒同意的,最后這對嫁妝沒放入她的嫁妝中,留了下來。
征遠侯府一亂再亂,寧氏插手這么久,許多東西早就沒了,虞兮嬌后來也偷偷查過征遠侯府的賬冊,當時沒找到這些,知道必然是被寧氏和虞太夫人拿了,可偏偏她沒什么辦法找她們直接要。
沒想到現在居然在七公主處看到這對耳釘。
「征遠侯夫人的耳釘怎么會在七公主處」明月一驚。
虞兮嬌平了平氣「信拿過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