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會容得下張宛盈嗎」虞兮嬌的話聽起來似乎是自言自語的,明月卻知道姑娘是在問自己,搖搖頭,肯定地道「不會,七公主不會容下張宛盈,揚山侯世子是她好不容易搶來的。」
「她會容下我嗎」虞兮嬌緩緩的抬起眼眸,眸色空靈淡冷。
「不會姑娘,她已經害了您數次了,每一次都是要毀了您。」明月毫不猶豫地道,七公主就跟瘋狗一樣,緊緊地咬住自家姑娘,又怎么會真的和姑娘和好,信中的話聽起來像是真的,但是主仆兩個是真的清楚事情真相的,又豈會相信。
「那她是什么意思」虞兮嬌反問道,若有所思,這話其實并不只是問明月,還在問她自己。
七公主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地送自己這么精致的一對耳釘,說什么感激,說什么道歉,都是假的。
「姑娘,就算是想引您去查,又如何」明月也不明白,耳釘的指向很明白,鎮南侯府的張宛盈,可那又如何
「可能這接下來還有事」虞兮嬌低緩地道,「這只是一個開頭。」
「姑娘,這事您暫時先別管吧」明月擔心地道,「奴婢先去查一下。」
「我自己查吧」虞兮嬌搖搖手,「既然她們送到我的手上,應該也是猜到我有所動作的,如果我什么也不做,倒是讓她們懷疑。」
「姑娘,您要去鎮南侯府」
「不去」虞兮嬌明白明月的擔憂,道,手在耳釘上定了定,而后把耳釘拿到明月面前,「照著方才的樣子疊好。」
明月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虞兮嬌的臉色,見主子的臉色這會已經沒了方才的失態,這才松了一口氣,只要不太失態,自家姑娘就比任何人都聰慧過人。
接過耳釘,照著之前的折痕,小心的折了起來,最后折起完全一樣,把珍珠耳釘包裹在最里面。
信還是那個信,信紙也還是那樣的一個信紙,唯有紙封是開了口的,虞兮嬌輕輕地點了點開口「回去后再套一個大一點的信封,悄悄送到張二姑娘的手中。」
聽虞兮嬌這么一說,明月頓時笑了,這意思她懂啊
聽小女兒說這事算結了,方才在宮里齊王世子已經賠過禮了,虞瑞文還是覺得不舒服,更覺得封煜欺負了自己女兒。
怎么看封煜都不像是能小心道歉的人,可偏偏他也沒辦法,這親既然已經定下了,就不能退婚。
早知道他當時怎么著也得僵持著,哪怕母親同意自己也不能同意,現在再想拒了就難了。
唉聲嘆氣地聽女兒把宮里的事情說完,今天女兒就是去做一個見證的,聽到李相宜的事情,虞瑞文終于臉色好看了幾分。
「這女子心術不正。」在別人的事情上,虞瑞文看得倒是挺清楚的,直言道,「太后的意思還會賜婚」
「會賜婚,可能這會旨意已經下去了,聽說十天之后就進勇王府的門。」虞兮嬌點頭。
「十天,這么快」虞瑞文一愣,「正妃還沒進門」
「聽之前說的意思,可能是她的父親就要回去,獨留下女兒一個人在京中也不方便,就算是一直住在鎮南侯府上,也終究不合適。」虞兮嬌道。
「十天庶妃」虞瑞文呵呵了,看了看女兒叮囑道,「這事你不要參和,和你沒關系,鎮南侯府你也不能去,之前就惹了七公主,這時候更沒道理和鎮南侯府的這姑娘走得近,否則七公主就有理由對付你了。」
鎮南侯府的貼子時不時的就會過來,每次都是邀約自家小女兒,虞瑞文生怕小女兒一個把持不住,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