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算計,算計得可真好,所有的一切都是別人做的,唯有皇上才是真的無辜,什么也不知道,只不過是被蒙蔽了罷了,好一個重情重義的皇上,好一個處處顧著情義的萬歲。」安慶和用力地握著手,手上的青筋暴起。
如果說他當初離京的時候,只是一個隱隱的猜測,到現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上,從來都只是皇上
不管是誰在暗中使力,最后拉出來的都是皇上。
「小舅舅,這件事情和鎮南侯有關系。」虞兮嬌肯定的道,查了這么久,鎮南侯的身影一直都在,特別是三年前,「三年前,征遠侯和鎮南侯鬧到京城,鬧到皇上面前,皇上動怒,
斥責了鎮南侯,甚至還把張宛音給送回了鎮南侯府,表面上看著鎮南侯府理虧,輸了,但實際上,接下來征遠侯出了事情。」
「小舅舅具體知道這是什么事情嗎」虞兮嬌看著安慶和問道,她有猜疑,但是還想在安慶和處得到更好的佐證。
「我不知道。」安慶和苦笑,「我當時就是一個紈绔,父親和姐夫不會把重要的事情告訴我,就算我聽到」
話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安慶和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驀地瞪大了。
「小舅舅」
「我似乎真的知道一些。」安慶和一字一頓的道,一咬牙,聲音微微顫抖了一下,「銀票,有銀票。」
「小舅舅見過這樣的銀票嗎」虞兮嬌回身從明月處取過一個準備好的匣子,打開后推到安慶和這邊。
她不知道小舅舅是不是知道,但不管是不是知道,先準備著,如果能知道一些就更好了。
安慶和手指微微顫抖地打開匣子,匣子里有銀票,他取出一張,看著上面的印記,呼吸不由地急促了幾分。
又仔細地查看后,才低緩的道「那天我去書房找父親,父親在,姐夫也在,桌上就放著幾張銀票,我隨手拿了一張,看著和往日的不同,正想仔細問,就被父親罵走了,但這銀票是不同的,就和現在的這張相似。」
安慶和看的很仔細,仔細的查看著手中的銀票,「這銀票是皇上賜下的,對于一些有功之臣,或者是其他,和皇上有關系,父親和姐夫應該就是在查這事情,而且這事情和鎮南侯有關系。」
他一想查看,一邊回憶,有一些還是猜想。
之前他是安國公府的小公子,雖然有才識,卻總給人一種不學無術的感覺,算起來也是一個紈绔。
「父親讓我離開,說別打擾他們說正事,我離開后,又偷偷地回來聽聽,沒聽到多少,聽說到了鎮南侯,似乎還和老鎮南侯有關系,老鎮南侯許多年前,據說死在南唐。」安慶和繼續道,「之后我就沒聽到多少,姐夫發現了我,我被父親罵了。」
如果早知道今日,他就算是再被父親斥罵,他也會聽清楚此事,或者就算沒聽清楚,也會查問此事。
「你懷疑這件事情的背后,還有鎮南侯的手腳」最后一句話,說出虞兮嬌心頭的疑問,這事若隱若現。
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可她卻一直沒找到最關鍵的地方。
「肯定和鎮南侯府有關系。」安慶和陰沉著臉道,而后露出一絲嘲諷的笑,「皇上現在既然在為我家做主,要查明安國公府被害的背后之人,我這個曾經好不容易逃脫出去的安國公府之子,也可以上場了。」
「小舅舅,你這會出面很好,所有人都知道安國公是被冤枉的了,你是苦主。」虞兮嬌點頭,有他在,安國公府的事情就不能被人胡弄過去,畢竟還有苦主追究。
「明天,我就去店鋪找那個小繡娘。」安慶和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