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不知道。」李賢笑容越發的苦澀,「若我早知道縣君會被二房所害,又豈會如此」
「所以,你是真的不知情」安慶和問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李賢無奈之極。
「你那位表弟是什么樣的人,不用我說吧自小就跟在你身后,對你言聽計從,什么事情都是你說了算的,發生那么大的事情,他沒告訴你他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膽子敢謀害皇上親封的縣君」
安慶和冷笑連連「還有那個繡娘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偶遇,我還不知道你居然把這個繡娘帶走了,帶到你們府上,據說那個時候你和七公主的親事還沒有下來,怎么,這事就算是成了就要早早地準備繡品了一向風光霽月的揚山侯世子,居然和皇家的公主早有私情」
一句話蓋過一句話,句句誅心,即
便李賢過來的時候早有準備,這時候也被反問變了臉色。
「世兄還請慎言,關乎皇家公主的名聲,不是誰都可以詆毀的。」李賢臉上的笑意退去,沉聲道。
安慶和忽然大笑起來,笑得太過大聲,幾乎笑出了眼淚,仿佛聽到了什么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在他的大笑之下,李賢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好,既然你在這里,那你當著蘭萱的面發誓,發誓這件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否則你們揚山侯府斷子絕孫,滿門上下最后都落得不得好死。」
安慶和笑完,一字一頓地道。
目光陰狠的看著李賢,話說得凌厲,絲毫沒給李賢留下一絲情面。
「安國公,你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和七公主的親事是皇上訂下的,我的后人也是七公主的后人。」
李賢早就變了臉色。
「所以,你今天來干什么」安慶和的眉毛高高的挑了起來,目光犀利如一把刀,聲音因憤怒顯得異常的堅定,莫名的讓人品出些嘲諷,「這里是蘭萱的地方,我現在就在祭拜她,她或者就在這里看著,看著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七公主嗎呵呵」
最后兩個字很低,但卻非常明顯。
這位皇家的七公主,讓安慶和厭惡之極,不但貪婪又而且惡毒。
李賢的臉色暴紅,而后是暴怒,向來溫文爾雅的臉上青筋憤怒地暴了起來「安慶和,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皇家的公主又豈是可以詆毀的,你就不怕惹來大禍」
「大禍嗎還能有什么大禍殺身滅門之禍」安慶和這一次笑得很輕,唇角微微的勾起,笑意卻是不達眼底,「我還能再抄一次家嗎」
他現在就只有一個人,整個安國公府就只有他一個人,他還怕什么
看著他這樣的眼神,李賢縱然滿心的惱怒,也不免突突了一下。
「李賢,當著蘭萱的面,你再回答一遍,你是不是知道褚子寒的事情是不是在幫著褚子寒抹去他和虞蘭燕的事情,那個繡娘早早的知道繡品是虞蘭燕的,你怕事后這個繡娘壞事你向來謹慎,這種幫人抹去最后一絲痕跡的事情,還真的做的很完美。」
安慶和道。
「看這燭臺方才跳了跳,應該是蘭萱了,蘭萱死的悲烈,被大火活活的燒死的,你知道火燒到皮膚上有多么疼,她那么痛,小的時候蘭萱是最怕疼的,可她最后就是死在火中的,李賢,你午夜夢回的時候,就沒看到蘭萱的慘烈嗎她有沒有一身是血的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