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其實并不少見,進京后,和在京城的同宗論了關系,能論得上的,就算是一族之人,同祭一個祖宗。
多往上論論,總是能論得上的。
大家都愿意論親的,也不必再找什么證據,口頭上說一說就行,自此后進了這一族的族譜就行,至于掛在哪一房,大家商量好就行,養女也可以當成是嫡親的女兒論的。
也就是說寧氏的生母,其實和錢老夫人并不是親姐妹。
這么一論,錢老夫人還真的就只剩下一個人,過往的那些也打聽不到了。
“多謝虞側妃替我解惑。”張宛音深深地看了虞玉熙一眼,沒再多問,溫聲道。
“王妃客氣了,只是……妾身的外祖母,真的沒什么事嗎?王爺!”虞玉熙轉身封蘭修,眼神不安惶恐,聲音哽咽,“母親已經不在了,外祖母現在最疼我,如果外祖母有什
么事情,還請王爺告之妾身,妾身……”
話說到這里再說不下去,眼角含淚悲苦。
“好了,沒事的,放心,就有些事問問清楚,畢竟這也是你的外家,以后總會和王府來往。”封蘭修溫聲安慰,伸手又拍了拍虞玉熙的手。
張宛音緩緩低下頭,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怨恨,但隨即掩在平靜的眸色中。
定了定神,站起身告辭:“王爺,妾身還有事情,先行告退。”
“王妃自便就是。”封蘭修終于看向張宛音了。
張宛音側身行了一禮,這才帶著人離開。
虞玉熙反手拉住封蘭修的手,“王爺……外祖母是不是出什么事情?是有什么事情牽扯到外祖母了嗎?”
“沒事,真的只是問問,王妃說宮里有人問起錢老夫人。”封蘭修含糊地道。
“是誰?”虞玉熙一驚,眼底慌亂。
“本王也不知,沒什么事情的,本王聽說王妃要問問你錢老夫人的事情,不放心特地過來看看。”封蘭修溫聲道,有些事情他是不可能對虞玉熙明說的。
“王爺……”虞玉熙含悲無聲地哀求。
封蘭修不耐煩地站起身:“本王也還有事要處理。”
這是不愿意再和虞玉熙說錢老夫人的事情。
虞玉熙就算想拉住封蘭修,最后也只能看著封蘭修帶著人離開,而后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這兩個人一起過來,理由聽著還有些荒謬,卻讓虞玉熙心高高提起,宮里的人?是誰?皇后,還
是其他宮人,或者說是其他女子?
外祖母露出什么行蹤不成?之前聽金玉說,外祖母一直在府里,基本上哪里也沒去,就這樣了還惹得別人打眼了不成?
“娘娘?”見她站立在冷風中,金玉低聲提醒。
虞玉熙緩緩轉身,手扶著金玉往里走,腳步沉重,外祖母到底是怎么露了行蹤,讓誰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