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晚的時候,封蘭修打扮的極簡,離開端王府,坐的還是一輛極普通的馬車,馬車繞過大街,轉在一處轉角處的酒肆,并不大,但在轉角處,風景不錯,上了樓去了訂好的包間,封蘭修欣賞著窗外的景致,一邊等人。
沒多久,看到一個伙計進門,送上糕點,放下后,卻沒有離開,居然是李賢。
“見過王爺。”李賢行禮。
“世子不必客氣,坐。”封蘭修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桌子,他此次過來,就是夜會李賢。李賢出入不方便。
“多謝王爺。”李賢在對面坐下。
“安慶和還盯著揚山侯府?”封蘭修問道。
“一直讓人盯著,有時候自己過來盯著。”李賢道,皺皺眉頭。
他就算是光明正大的盯著,也不能說什么,安國公府的事情,現在就是和揚山侯府扯上了關系。
哪怕這些關系聽著不是很對,畢竟也是有牽扯的,而且這種牽扯現在說不清楚。
他這次也是好不容易脫身過來。
“入晚的時候也是如此?”封蘭修又道。
“一直到快宵禁的時候,才離開。”李賢道,燈下光兩個人一陣無語,誰也沒想到安慶和會做到這一步。
他不去朝上鬧,不去衙門里去鬧,就是讓人緊緊的盯著揚山侯府,現在有一些人也跟著在揚山侯前面看熱鬧,指指點點說什么的都有,偏偏揚山侯府的人還不能
說什么。
“父皇對這事也很無奈,再等等,等到明和大長公主入網,事情就會了斷。”封蘭修安慰李賢道。
李賢沒那么樂觀,抿了抿唇:“王爺,如果他還是不認同呢?還是因為繡娘的事情緊盯著為臣呢?”
他和安慶和以前關系極好,也知道安慶和這個人其實有些邪性,他現在是認定自家和安國公府的事情有關聯。
“王爺,能不能把褚子寒帶出來?”頓了頓之后,李賢道,他是真的要被安慶和盯的沉不住氣了。
以前雖然也不出門,但畢竟想出門的時候還是很簡單的,只要小心一些就是。
他那會是謹慎,所以沒打算出門。
現在不一樣,但凡出門還得好好地布一番局,就這一次,他換了衣裳不說,半當中換了馬車過來的。
“要怎么帶?他既然進去了,就是父皇的人。”封蘭修搖頭,“他當時進去,也是你的引薦,既然進去了,那就只是父皇的人,父皇一個人的人。”
封蘭修不答反問。
李賢低下頭認錯:“王爺,是為臣太急了一些,表弟在飛龍衛很好。”
這是他們兩個當初商議的結果,飛龍衛原本他們就插不上手,但褚子寒是真的合適,再沒有比褚子寒更合適的,當時當地,他又有功于皇上,所行之事,也是得了皇上的意思,現在走投無路,最后只能暗中追隨皇上。
像這樣的人,皇上用著放心。
哪怕他曾經是信康伯世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