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一口氣把話說完。
錢麗貞臉色大變,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有些事情,她還是隱隱知道一些的,特別是母親死后,她向祖母認罪,一邊讓心腹查一些事情。
細想之下,以前也是有些蛛絲馬跡的。
有些事情讓錢麗貞毛骨悚然。
手用力地按在胸口,呼吸急促起來:“還聽到了什么?”
“之后,奴婢就沒聽到了,奴婢不敢再過去,怕被伯夫人和揚山侯世子發現,奴婢才離開不久,就看到有人往后窗過來,幸好奴婢方才離開得快,否則……否則奴婢現在可能都見不到您了。”
婆子慌的臉色同樣慘白,聲音戰栗哆嗦。
屋內的氣氛讓人不安。
錢麗貞沉默,婆子只是簡單地說了這幾句,卻讓她更信是真的,她在信康伯府的時候,一直聽人說揚山侯世子聰
慧過人。
揚山侯世子是七公主的駙馬,七公主是皇后的親生女兒,沒什么消息他不知道的。
祖母出事了?
祖母的事情如果爆發出來,比信康伯府的事情還要厲害,才脫離信康伯府的漩渦,又進了自家更深的禍害中。
滅門之禍,滅門之禍嗎?她信這個婆子的話,當初這個婆子就是被她收攏的心腹,一些事情別人不知道這個婆子知道,如果不是祖母來得快,她當時無論如何也會把這個婆子帶走。
這幾天甚至還在想法子要把這個婆子要過來,她現在回府身邊得用的就只有一個丫環。
如果不是真的聽到了些什么,婆子不會說這樣的話,也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從來沒有一個人說祖母不穩妥。
現在這……事應該就是真的
錢麗貞驀地站了起來,強忍著慌亂在原地轉了幾圈,最后對婆子道:“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
“除了主……主子,奴婢誰也沒敢說。”婆子忙道。
錢麗貞陰沉著臉緩緩站定,腦海里幾乎一片空白。
“主子?”婆子見她眼睛都紅了,慌亂不已。
“既然伯夫人覺得我們府上不行了,為什么還讓你送衣裳過來?”最后錢麗貞站定在箱前面,控制住自己的慌亂,目光凌厲地看著婆子……
“主子,奴婢不知道,夫人只說如果府里出事,希望錢府看在主子的份上,搭一把手……可能,可能伯夫人也不太相信揚山侯世子之說。”
趙嬤嬤既然來了,自然也是早有準備,忙道。
她一個下人知道的有限,信康伯夫人也不可能給她太多的解釋。
如今她面對錢麗貞回答不清楚,才更符合她的身份。
婆子以前是錢麗貞的心腹,那是因為錢麗貞是信康伯世子夫人,以后的一切都是她的,但現在她和離了,離開了信康伯府,原本的下人還是信康伯府的下人,又豈會再對她忠誠不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