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會落勢,太后的話在父皇面前更管用,有了太后娘娘的支持,自己這個儲位就坐的更穩了一些。
“王爺,妾身明白。”張宛音垂眸看了看面前的地面,柔聲道。
“王妃覺得太
后會不會落本王一句實話?”封蘭修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王爺,妾身覺得太后原本就是屬意您的。”張宛音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溫婉的笑意,“怡王既然派往南唐,可見皇上并不重視,現在剩下的唯有王爺和勇王,如果皇上知道皇后的謀算,勇王必然也不行,再有太后娘娘的意思,王爺必然會得享心愿。”
這話說的封蘭修很滿意,也說到了他的心尖上,其實他和李賢也是這么分析的。
除了錢老夫人,算是替他去了身后的隱患,現在只需把淑妃的身世翻出來,就可以借此扳倒皇后和勇王,甚至玉相。
兩位宰相中,玉相是皇后的人,至于另一位,最近一直在告病假,倒也不是不可以圖謀……
“王妃勞心了,他日本王必然不會負了王妃。”封蘭修保證道。
“妾身原本就屬于王爺。”張宛音起身盈盈一禮,“王爺和妾身是一體的。”
封蘭修轉出書案,親手扶了張宛音一把:“委屈王妃了。”
“妾身愿意為王爺做任何事情,只是……”張宛音說到這里笑容苦澀,“只是妾身現在日日在進宮服侍太后娘娘,恐怕不能追查妾身父親當年留下的財物,原本這些若是給了王爺,王爺必然如虎添翼。”
就在前天,張宛音思之再三,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了封蘭修,當然這個告訴也是有所選擇的。
她的父親老鎮南侯留下的一大筆財物,就在他
們祖傳的玉佩上,但這對玉佩現在只有一塊在她的手中。
另一塊她懷疑在虞兮嬌的手中,但一直沒有確切的證據。
“別急,如果真的在虞兮嬌的手中,最后她必然保不住。”封煜溫聲安慰道,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到椅子前坐下,“堂弟的性子,其實很好掌控,他如果愿意去找,可不比你去找更何適。”
“齊王世子嗎?”張宛音其實并不看好這個說法,隱隱間她總覺得有些事情她看不透,特別是虞兮嬌的事情。
她感覺中的虞兮嬌和外人眼中的虞兮嬌完全就是兩個人。
“知道這一次虞三姑娘的店鋪是怎么被當的嗎?”封蘭修不以為然的道,封煜鬧出這事,太后和父皇都動了怒,他也為此特意的上齊王府查問了個究竟,問完之后,只覺得宣平侯府的這位三姑娘,不是什么聰明的。
“王爺,妾身不知,莫不是這里面另有玄妙?”張宛音詫異的道,她是真的想聽聽這事的緣由,怎么看虞兮嬌都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封煜之前幫著宣平侯府買一些大婚用的物件,這幾家店鋪的地契之類的,原本是虞三姑娘的陪嫁,封煜經常進出宣平侯府,知道虞三姑娘的陪嫁很豐厚,陪嫁的鋪子不少,就直接去見了虞三姑娘,說她以后的鋪子都會跟著她到齊王府,有一些事情得早早的準備著。”
封蘭修說到這里勾了勾唇,嘲諷的笑了,回身到書案
后坐下,“到時候齊王府也得安排人進去,封煜說他有幾個心腹之人,就放入虞三姑娘的鋪子里,讓虞三姑娘給他一個憑證,先去跟店鋪的管事說一說。”
“于是就給了地契之類的東西?虞三姑娘就算自己不便出門,派一個管事的過去說明一下也是可以的。”張宛音震驚不已。
“事情就是這個事情,道理也應該是如此的,但是封煜就是堅持自己過去,還說他不樂意讓虞三姑娘的人跟著過去,說他也是店鋪未來的主人,得讓店鋪的管事敬著,讓店鋪的管事知道以后的主子是誰。”
“所以,就這么幾句話……虞三姑娘就同意了?”張宛音品了品之后,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
虞兮嬌是這樣的人嗎?
“王爺,妾身覺得虞三姑娘不簡單。”張宛音道,“這理由聽著就不太……正常,一般人就這么會把地契給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