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往廊下回去,她只是庶妃,這點的是正妃的嫁妝,眼下的這種情形她也做不了主。
這一件嫁妝倒是沒什么問題,一一對過后,抬在一邊。
李相宜特意把這抬嫁妝放置在另一個廂房,并讓管事的把其后的幾抬翻倒的嫁妝也一并的抬過去,等勇王回府之
后再定奪。
一個放置衣裳的錦盒也沾染了鮮血,這血居然還染進了盒子里,原本做給勇王的一套衣裳被污了一角,顯然是不能穿了。
同樣這也是因為上面蓋著的大紅錦蓋,沒人注意到。
事發之時,受傷的人也不少,之后被抬走的人也不少,也不知道是誰撞過來,或者踩過來摔到的。
玉府的人現在也想不起來具體是怎么染上血的,明明當時大家都擋在嫁妝前面,怎么會被血沾染了。
玉府的人臉色都很難看。
接下來的兩抬倒是沒什么事情,但因為也翻過,一起被送到了那個專門放置的廂房。
院子里清點還在繼續,但整個氣氛很僵硬,除了管事的聲音,其他人沒有一絲笑意,如果不是這一片大紅色的緞帶,還真的以為這是在辦喪事,而不是在辦喜事……
“母妃,您以前有一個奶娘,后來家里有事情離開了,這事您知道嗎?”勇王封奕安在淑妃的宮中,臉色急切的道,他進宮先去見了皇后,現在過來詢問淑妃。
“奶娘?”許淑妃回憶著若有所思。
她是一個長相秀美的女子,看著很有幾分書卷氣質,溫雅柔和,臉上因為長年不見陽光,透著些蒼白,坐在一張軟榻上,瞇了瞇眼睛,長年用藥讓她身上帶著藥香,她其實和皇后長的并不像。
一眼看過去并沒有相像的地方,但如果仔細看,還是很容易發現她和皇后有一雙相似的杏眼,其
他一些小的細節處,也有相似。
不過,皇后打扮的端莊大氣,許淑妃打扮的溫雅有書卷氣,額頭落下幾絲留海,這讓她的眉眼看著又和皇后有些不同。
“我以前……的確是換過奶娘的,但這人后來就回去了。”許淑妃回憶道,她是玉氏的外室女,是玉相父親養在外面的女子所生,這事當時一直是瞞著玉相母親的,但后來就沒瞞住,玉相母親發現之后,帶著人直接就打到了那處地方,把淑妃生母打了個半死。
等玉相生父過去,那女子已經氣息奄奄,快不行了。
臨終之前,只求玉相給女兒找一個好去處,不要帶回玉府,生怕去了也是死路一條,就沖大夫人如此對待自己,就知道一個外室女進玉府會是什么下場,更何況自己這個生母都不在了。
玉相生父對淑妃的母親,也頗有情義,既便這不合規矩,也答應會給女兒找一個好去處,不帶她回玉府。
之后,淑妃的生母過世,玉相的父親就去找了自己的知交好友,也就是許佳怡的祖父,兩個人是過命的交情,于是淑妃成了許佳怡的姑姑,成了她父親的親妹妹,不是玉氏女,成了許氏女。
不過,玉相的父親也怕兒女以后成仇,沒對尚小的女兒說她母親死在大夫人之手,只說外面有強人過來,打了她的母親,以至于她母親含恨九泉。
淑妃當時尚小,其實也是有懷疑的,但后來慢慢的隨
著時間的推移,這事就越發的消散于腦海中,也越發的覺得后來生父對自己說的就是真的,自己的母親死在一伙強人的手中,那些人為了搶財物,把自己母親打傷之后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