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要告大哥。”封奕安沒急著退下,臉色憤怒之極。
不待皇上發話,他又開了口:“兒臣告端王結黨營私,私下里揚山侯府往來密切,安國公府的事情可能和端王有關系。”。
這罪名重了,皇后驀地冷了臉:“勇王,你可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
“兒臣知道。”封奕臉憤怒的道,“兒臣還要告端王妃不賢,給府里的妾室們下藥,至使妾室們一個個身體有恙,無法生下皇家血脈。”
“兒臣也要告端王虞側妃,和當初端王府徐側妃之死有關系。”
“兒臣還告端王府玉側妃,驕橫跋扈。”
好嗎,這一連串,端王府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所有人不管有事沒事全告上了。
勇王這是真的急眼了。
皇上也急眼了,伸手拿
起面前的鎮紙就往勇王砸去。
勇王一偏頭,玉紙鎮落在地上,立時碎了。
“勇王,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皇上面沉似水,額頭上火叉頭青筋又暴了起來,看的站在一邊的兩個心腹內侍一陣慌亂。
這幾天,皇上的身體可不太好,但凡火叉頭青筋暴起來,就會失控。
“父皇,大哥這么算計兒臣,兒臣不服。”勇王梗著脖子道,“兒臣還是他的親兄弟,他怎么能這么對兒臣?表面上笑嘻嘻的恭喜為臣,背后……背后卻對兒臣下刀子!父皇,您說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大哥,還能有誰這么壞兒臣的大婚。”
反正就是咬死了端王。
勇王也是真的恨急,這一口下去,不管能不能咬死端王,至少也得扯下一層肉。
“你也……也沒有證據?”皇上火氣騰騰的往上沖。
“父皇,兒臣有證據。”勇王大聲的道。
“證據呢?”皇上陰沉著臉,努力壓制著心頭的火氣,手用力的扭成拳頭,這幾天他越發控制不住火氣,但凡動怒,心口處就像是燃燒了起來,整個人都溫度燙的驚人。
臉色稍稍扭屈,一咬牙,用力壓制,心口處跳的太厲害,心仿佛也要跳出來似的,頭疼欲裂……
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你說!”
“大紅嫁妝染血,是不詳的征兆。”封蘭修悠然的晃動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悠然的笑道。
張宛音已經回來,兩夫妻興致頗好的坐在一處亭
子里賞梅。
張宛音方才說的就是這事,她是看完了全場的,看著亂起,事發突然,許淑妃的那個奶娘進了衙門,所有的一切都按著他們謀算的進行,很順利。
前半部分很順利,后半部分當然也不會有什么差錯。
李相宜只要稍稍讓嫁妝上染血就行,這么點小事,李相宜還是很容易做成的,當然,這還得多謝齊王世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