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地看了看虞玉熙,張宛音也笑了,“本宮有些冷,不知道能不能讓本宮先去添件衣裳再和貴妃好好說話。”
來者不善,張宛音很清楚。
“皇后何必回去添衣裳,讓宮女去取就
是。”虞玉熙笑嘻道,態度溫和,話說的卻一點都不溫和。
張宛音定了定神,在當中的位置上坐下,知道今天絕對不會善了。
“貴妃自己的身體也要保重,若是凍著了貴妃,皇上怕又是會心疼了。”張宛音柔聲道,沒有因為虞玉熙的出言不遜惱怒。
“皇上會心疼嗎?可能是的!”虞玉熙笑了,仿佛笑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的停不下來,笑出了眼淚。
張宛音心往下沉。
“皇上的確會心疼的,娶了這么多的妻妾,卻是一個會生的都沒有,皇上還真……是特別的心疼,很疼很疼。”
虞玉熙終于笑完,接下了這段話。
張宛音驀地站起身,大驚:“貴妃何出此言?”
“不明白嗎?”虞玉熙抬起眼睛,看向張宛音,兩個人面對的時候,虞玉熙向來病病弱弱,這時候卻讓人覺得凌厲,一字一頓的道,“皇后娘娘,此后也不可能再生下子嗣,和現在的皇后一樣,一身無子,最后給他人做嫁衣裳。”
玉后隨著玉相一起出事,現在坐在在太后位置上的是端王的生母,之前仿佛沒什么存在感的德妃。
“你……你胡說什么……”張宛音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慌的,上下牙床打架,目光陰寒的鎖住虞玉熙,眼底控制不住的怨毒。
“怎么?坐不住了?皇后娘娘還真的沉不住氣,你看我,知道這事之后,不是很安靜嗎,什么事情也沒有。”虞玉熙不以為
然地側頭看了看她,似乎想把她看得更清楚,嘲諷的意思很明顯,“連太后都敢謀害的皇后娘娘,膽子怎么這么小?”
“你胡說!”張宛音暴怒。
“也對,不是的!”虞玉熙笑了,“現在是太皇太后,就不知道現在太皇太后還活沒活著?”
“虞玉熙,你想干什么?”張宛音用力地平息著心頭的怒意,握緊拳頭,虞玉熙來者不善得很。
“告訴你一個秘密。”虞玉熙笑得越發的燦爛,她原本就長得好,比張宛音好看許多,燈光下越發的讓人覺得美艷。
張宛音眼底狠狠一抽,眼下的處境很不妙。
“你之前買了不少的藥末吧!都給太皇太后用了?她現在應該很聽你的話吧?不過這藥末用得多了,再聽話也只是死人一個,身體越來越不好,病了而后就死了!”虞玉熙仿佛說到什么令人心喜的事情,笑的很得意。
張宛音機靈靈打了一個寒戰,這事知道的人很少,錢老夫人甚至都不知道她。
“你別這么瞪著我,是不是覺得這事很隱秘?其實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那天不是你帶著我們去參拜了太皇太后嗎?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就會發現藥膳的事情,真是熟悉的味道,原來還真……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虞玉熙笑得前呼后仰,早就失去了往日的氣度,用帕子在唇角按了按,斜睨了一眼張宛音,“誰能想到皇后娘娘居然敢做這種事情,
那時候的皇后娘娘還只是一個端王妃,還曾經是在太皇太后膝下長大,如果沒有太皇太后,就沒有現在的皇后娘娘,皇后還真是一個心懷恩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