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它真的實現了”
“我真羨慕你的運氣。”張崇邦眼神有些閃爍,但語氣中的酸意卻任誰都聽得出來。
“真的是運氣嗎”邱剛敖反問了一句,但很快就搖了搖頭道“也許吧,可既然是運氣,為什么你卻把握不住呢真論起來,你和江sir至少還在一起共過事,有過一段同事情啊
不像我,江sir來東九龍的時候,我已經蹲了大獄,可為什么把握住機會的偏偏是我呢你想過沒有”
“你到底想說什么”張崇邦平靜道。
“我想說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啊,張崇邦當你對江sir包藏禍心的那一刻起,就應該料到,會有這么一天。”
邱剛敖喝道“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情有多么隱秘,高桌會的事情,江sir早就知道了”
“你說什么”
這一刻,張崇邦終于方寸大亂
“我說,站在你背后的夏侯武,是高桌會的人吧”
邱剛敖冷冷地盯著張崇邦道“你以為你背靠高桌會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就可以殺人不用償命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了”
邱剛敖勐不丁地湊到張崇邦面前,一字一句道“做夢吧你”
邱剛敖說完,重新將腰桿挺得筆直,“所以說,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啊我當年欠下的債,花了四年才還完,而你,只怕要一輩子了。”
何為謙看著失魂落魄的張崇邦,笑瞇瞇地走上前道“現在你知道為什么你手里的引爆器怎么都按不響了吧
這座教堂其實早在你到來之前就已經被我們警方先一步控制了,雖然你們把東西藏得很隱秘,但又怎么瞞得過搜爆犬的鼻子呢
不過高桌會的能量之大確實讓人感到匪夷所思,這里可是香江,而不是國外,但他們居然可以秘密埋藏著這么多的炸藥,就連eod拆彈組都無法在短時間內拆除,只能先屏蔽遙控炸彈的引爆信號,再做計較。”
“所以你們早就鋪好了天羅地網,就等著我們鉆進來了”
張崇邦曾經也是一名警察,自然清楚為什么警方不在霍氏銀行動手,而是選在這里了,顯然不想造成什么轟動影響,甚至將無關群眾卷入,造成無謂的傷亡了。
“是的,之所以把你們放進來,自然是為了方便我們警方甕中捉鱉,現在看來,一切果然盡在江sir掌握。”
張崇邦“我”
張崇邦還想說些什么,但卻被何為謙揮手打斷,“有什么話,你還是留在法庭上和法官說吧,帶走”
三天后,香江懲教署荔枝角收押所。
“聽說你想見我”探視間內,江浩然和張崇邦相對而坐。
“見見老同事,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張崇邦笑了笑,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看澹了。
“當然不過分,不過這么寶貴的探視時間,你確定不留給可盈嗎雖然她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終究是夫妻一場,總歸有些情分在吧”江浩然審視著張崇邦道。
張崇邦幼年生長在失怙家庭,前幾年母親又因病去世,至于從小將他帶到大的爺爺,在他參加工作沒幾年后,就離開了人世,而他自己雖然四十多歲了,但婚后卻一直沒能誕下個一兒半女,嚴格意義上來講,藍可盈或許真的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我都到這個份上了,就沒必要再拿這種事情羞辱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