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倉真雄不由暗道一聲大意,因為意外發現教堂地窖藏匿大量女人的緣故,他將原本負責在外圍警戒的士兵也調了進來,結果竟是讓別的隊伍鉆了空子,早知道自己就不分兵行動了
不過對方竟然敢以一名士兵的身份來冒犯自己,那不管是出自誰的授意,自己都要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八嘎”
想到這里,朝倉大喝一聲,徑直朝江浩然沖了過來,并掄圓了胳膊就想給江浩然來兩下狠的,他沒有選擇動刀,作為一名下級軍官,他還沒有私自處決一名士兵的權力,那是要剖腹自盡的,他可沒那么傻。
他想的是先狠狠揍對方一頓,以后哪怕買通他的上官,只要在戰場上隨便給對方穿幾次小鞋,就足夠置他于死地了。
不得不說,直到現在,朝倉真雄都沒有懷疑江浩然的真實身份。
故而,當江浩然看到朝倉真雄揮呼過來的巴掌時,不由有些愣神,他還當對方已經洞察了自己的身份,可看樣子對方根本就是個湖涂蛋,否則的話,這下揮來的就該是軍刀,而非是耳光了。
不過江浩然反應可不慢,沒等對方巴掌呼下來,就一腳再度踹出,既然朝倉真雄不清醒,那他江浩然自然就有義務幫他清醒清醒,這一腳踹得就更勐了,等朝倉真雄從墻上滾落時,直接一口老血噴出,卻是怎么都爬不起來了。
等朝倉真雄好不容易倚著墻壁坐起來時,看向江浩然的眼神已是無比驚懼,多年的戰場經驗,已經讓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可他卻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這名帝國的士兵,怎么會又怎么敢,對他一名軍官起了殺心呢
要知道,他們此前還互不相識,更談不上不存在什么恩怨啊。
江浩然看著朝倉真雄眼中毫不掩飾的懼意,不由奚落道“朝倉君,你們日本軍人不是鼓吹武士道精神,大肆宣揚個人勇武嗎可我為什么在你的眼神中看到了害怕還有,你在我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呢,你們的勇武難道只能體現在女人的身上嗎”
“你你是”朝倉真雄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你是支那人支那軍人”
也難怪朝倉真雄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就憑江浩然那一口夾雜著濃重地方方言的日本語,誰又能想到他竟然是一名中國人呢。
所以,還真不是朝倉湖涂。
要知道,在鬼子軍中,軍銜可不好晉升,能當上軍官的又怎么可能是傻蛋呢,說到底還是這幫小鬼子太驕狂了,根本沒把中國人放在眼里,尤其是國民政府兵敗如山倒,就連首都都被他們輕易攻克,那些中國士兵更是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這就更加滋生了他們狂妄的心理。
如今,竟然有一個中國人敢單槍匹馬殺到他們跟前,他們反而不能適應,甚至想都沒往這方面想過
“你錯了我不是支那人,更不是支那軍人,我是一個中國人,一名中人,一個可以輕易碾死你們這幫倭寇的中國人”江浩然糾正朝倉真雄的措辭。
千萬不要以為小鬼子就不怕死,在死亡面前,他們一樣心存幻想,朝倉真雄之所以用質疑的口氣,除了不敢置信外,也是心中暗存了一份僥幸,他不希望對方真的是中國人,如果是的話,那他今天就死定了。
不過現實是殘酷的,江浩然一開口就破滅了他的幻想并且繼續說道“朝倉君,請不要再心存僥幸了,如果你今天想痛痛快快的死去,一會我問你什么你就給我答什么,千萬不要質疑我的能力,我有一百種方法能讓你生不如死,最后依舊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可惡啊,這怎么可能。”朝倉真雄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他反威脅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進來的,但這座教堂里還有著幾十名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否則,一旦被他們察覺出異常,你只有死路一條。”
“哦真的嗎呵呵呵呵。”江浩然流露出譏諷的笑容,道“既然如此,朝倉君不妨試試,看看你口中的帝國勇士是否會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