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看來,如果這個洋鬼子能勇敢地站出來和鬼子斡旋一番,那么,她們真正的英雄就有足夠的時間來解救她們了,又怎么可能還會有姐妹被鬼子給糟蹋了呢
沒錯,江浩然已經成為了這群女人心目中的大英雄,于危難之際從天而降,又是在教堂這種充滿了宗教色彩的地方,簡直就像是上帝派到人間拯救他忠實信徒的天使。
雖然除了女學生外,窯姐們是不信基督教這一套的,可這并不妨礙她們此時此刻也是這么想的。
約翰有種就這么一走了之的沖動。
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香餑餑了,自然也再享受不到那種眾星捧月、獨一無二的滿足感了,現在女學生們敵視他,瑤姐們又看不起他,他繼續留下來還有什么意思呢
可他現在離開又能去哪里呢那些狗娘養的小日本殺人殺紅眼了可不管你是不是美國人,他不就曾被一個日本兵追殺過么就算真殺了你,也能用一句“戰場上的失控之舉”搪塞過去,難不成美利堅還能為了他一個流浪漢和日本開戰
同時他也有些不甘心,一想起趙玉墨那勾人奪魄的眼神和惹火妖嬈的身姿,他就感覺自己的胸膛仿佛著火了一般,灼的他口干舌燥。
思來想去,離開對他而言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再說他手里也沒有糧食了,自己帶來的那半袋面粉以窯姐們的潑辣,他都不信自己還能帶走。
“好吧,那就只能留下來了。”約翰安慰著自己。
不過約翰也清楚,自己這會雖然還沒有成為過街老鼠,但距離這四個字也已經不遠了,他必須做點什么,否則,他不確定一會那個男人回來后,會不會直接把他趕出去。
不管承不承認,此時此刻,這座教堂中主宰著眾人命運的,反而不是那些窮兇極惡的日本人,而是那個神秘的東方男人。
他已經成為了這座教堂的“主人”,也是所有人心中的“王”。
盡管誰都沒有將這一點挑出來,但有些事情本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
不是么
約翰看見女學生和窯姐們各司其職地忙碌著,不得不舔著臉繼續向趙玉墨打聽情況,他當然感受得出來這個女人眼神中對他的不屑和厭惡,以及言語中的那種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遠,要知道對方之前可是對他萬般熱情,極盡挑逗的啊。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為什么,誰讓他關鍵時刻慫了呢雖然他一再安慰自己,他當時沒有在第一時間沖進地窖就已經很仗義了,可他心里還是很難受,倍感煎熬。
令人慶幸的是,趙玉墨并沒把事情做絕,而是對他進行了指點,讓他按照那個男人的吩咐,搜集所有日本兵的武器彈藥和物資,包括鬼子的軍服。
約翰聽了當即就拍胸脯表示,干這活他是專業的,別忘了,他可是入殮師啊,再說了,扒尸這種活怎么能讓女孩子干呢他應該主動為女士效勞才是。
然后他便巴巴地趕過去幫忙了,還真別說,約翰干起他的老本行手腳還真是利索,這次窯姐和女學生們倒是沒再排斥他,明擺著,這活他不干就得她們來干。
說實在的,這要不是那個男人親口吩咐的,她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干的,她們什么時候和尸體打過交道啊
“意老滲人了”這些女人們無不這么想道。
這一次,撇開身份,她們的想法驚人的一致。
但不管怎么樣,經過此事,約翰多少也算是證明了自己的價值,至少女學生們看向他的目光不再那么敵視,窯姐們對他的冷嘲熱諷好歹留了幾分底線。
呃,雖然他也聽不太懂,但至少從態度上,他能夠感受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