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年頭,能夠熟練掌握英語這門外語的,就已經能算是絕對的高精尖端人才了,其次,就是從實用角度來說,學習拉丁語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或者這么說,除非用來研究歐洲歷史和文化內涵,否則學習拉丁語沒有任何用處,學習古典拉丁語更是如此。
所以在當時的中國,全國范圍內能不能找出幾個精通拉丁文的人都很難說,就更別說金陵了,雖然它是首都。
“但是他們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我恰恰就精通數種拉丁文,其中就包括古典拉丁文”說到這里,江浩然的嘴角也不由微翹。
拉丁語是一種詞形變化極為復雜的語言,光一個動詞就有500種以上的變化,學習難度之大,在西方甚至有“流淚語”之說,據說,不少學習拉丁語的人常常會因為被難倒而哭鼻子。
不過再復雜難學的語言,在擁有過目不忘本領的江浩然面前,那都不叫個事,所以他當初學習拉丁文的時候干脆就將其他幾種拉丁文也一并學習了,想不到卻歪打誤著,在金陵十三釵世界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先生您真的好厲害,竟然精通這么多門的語言。”
趙玉墨也是由衷的嘆服道,也不得不嘆服,她不僅見過江浩然用流利的英語和約翰對話過,也見過他用地道的日語對小鬼子進行誘殺過。
也就是說,光她親眼見到的江浩然使用的外語就已經達到了兩種,可現在居然又得知他精通多種拉丁語,心中的那種震撼真的是無以復加,也是難以言訴的。
趙玉墨可是土生土長的民國人,她可是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別說學習外文,就是學習漢語都是一件非常稀罕和難得的事情。
因為不是所有人都上得起學的,民國可沒有義務教育這一說。
所以,她不由得對江浩然的身份產生了懷疑,這難道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尉嗎在她看來,像江浩然這種精通多門外語的軍人,早年一定是出國留洋過的,可這樣的人才進入軍中,又怎么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少尉呢
就算內部,江先生得不到重用,可他的軍銜無論如何也不該只是一個小小的少尉才是,不過這些念頭在趙玉墨腦海中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就被她拋諸腦后,其實她也不是要質疑什么,只是好奇心使然罷了。
不過天聊到這里,很多事情都已經很明朗了,大概率米歇爾首主教和英格曼神父是圣保羅教堂甚至整個南京城中唯二精通古典拉丁文的人,他們這才敢這么做。
只可惜他們機關算盡,卻漏算了江浩然這一環。
“關于機關的事情,就不要對外聲張了。”
江浩然雖然對趙玉墨略過了機關的隱藏位置以及操作方法,但他還是叮囑道“我不希望有人在知道這個消息后,生出一些不必要的想法。”
“先生,請您放心,其中利害關系,玉墨省得的。”
趙玉墨當然清楚江浩然的想法,他這是擔心有人在知道避難所可以正常出入后偷跑出去,要說這種擔心還真不是無的方失。
當初,她們姐妹逃得倉促,很多貴重物品或來不及或沒能力帶出來,只能遺憾的留在了藏玉樓。
就連她都不止一次涌出想要折回去,將自己藏匿起來的一箱銀元、一盒金條以及一壇珠寶取回來的想法,就更遑論他人了。
她的這些個姐妹,雖然在藏玉樓無論身份、地位、名氣還是待遇都不如自己,可到底也不是什么三流的貨色,很是受到一些富家公子和名流商賈的追捧。
多年累積下來,藏起來的私房錢也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可是她們一輩子的積蓄,也日后從良的底氣所在,就這么留在藏玉樓,能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