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很懷疑。
謝臣看她一眼“沒有。”
近來姚文晏手頭事都交給姚彬去做了,他倒真不是從首相那得來的消息,更不是傳話。
這消息來源是私人秘書的內部渠道,比起在明面上的政要們,暗地里替他們處理各種事務的秘書們其實知道得更多。
聽到私人秘書干脆利落的反駁,肖瑤反倒愣了下“嗯”
好心被當做驢肝肺,謝臣也懶得解釋,他把文件收過來,掃了一眼她的簽名,確認無誤后便收了起來,聲音卻很平淡,“殿下如果覺得這是首相意思,那就是吧。”
說完孤傲冷艷地瞥她一眼“沒別的事了那我下班了。”
肖瑤“”不是,她就問一句,怎么就這調調了呢。
肖瑤目送他收拾東西,似乎不想搭理自己,便撤了剛才公事公辦的架勢,探身過去輕咳一聲,“話說臣哥,你平時也直接叫他首相”
現在官二代都跟家人這么生疏的嘛不是該叫我爸或者我爹之類的嘛。
但不得不承認,首相這兩個字從他嘴里出來,聽著真是讓人怪放心的。
謝臣把光腦和文件一起放進公文包,愛答不理地瞥她一眼“你平時怎么叫肖策陛下,叫他親愛的叔叔”
“當然不。”肖瑤繃著臉,被他說得一陣惡寒,光是想象那個場景她雞皮疙瘩就起了一身,謝臣卻嗤地一聲笑了,然后拍拍她的肩膀,一副那你應該懂我的神情。
肖瑤心有戚戚,看他收完東西邁著大長腿頭也不回地離開,油然而生一種同病相憐、難兄難妹之感。
但第二天她才發現,最該可憐的人其實是自己才對。
肖瑤跟著一幫外交部官員準備來準備去,這些天來忙得腳不沾地,一大早起來就開始應付媒體,好不容易到了下午定好的到達時間,一群人頂著大太陽早早就到港口候著,準備迎接那位“海之國度的王子殿下”。
結果三點整到了,人家沒來。
港口早已戒嚴,此刻除了他們這群出來迎賓的和一堆媒體外,海面上波光粼粼,除了碧波蕩漾,海鷗起落外,約好這個點前來的海族半絲蹤跡也無。
肖瑤都驚了,這也能放鴿子
鴿王嗎,比她都不靠譜。
外交部禮賓司顧司長是個有口皆碑的外交部男神,人家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塊手帕,優雅地按了按額角汗珠,然后轉頭禮貌詢問肖瑤“殿下怎么看”
這句肖瑤已經聽出老繭來了“您怎么看,我就怎么看。”左右不就是要她背鍋嗎,來吧虱多不癢。
顧司長微微一笑,然后對旁邊助理說“去聯系一下,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頓了頓,又淡下聲來,“如果那邊沒有回應,跟海軍部溝通一下,問他們能不能調動一艘艦船,去他們的航線上看看有無異樣。”
沒這么夸張吧肖瑤下意識側頭看謝臣,這位私人秘書好像耳目靈通
人家此刻打了一把巨大黑傘自顧自遮陽,見她看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好吧,打聽消息失敗,肖瑤轉而又看看謝臣手中這把傘,希望他能給自己兩分薄面,也照顧照顧她頭頂上的太陽。
謝秘書接收到了這道目光,并不想理會,轉頭就推給了趙小芮“殿下熱了。”
肖瑤“”半分多余的工作也不想多做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