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現在消失的是什么你的人造軀體,混沌魔君的魂魄。我是不是可以這樣大膽假設,居胥魔尊和我有著差不多的心里路程,他本來想奪舍的對象是混沌魔君,卻發現他被釘死在了不周山上,搞死了混沌魔君的魂魄也沒有用,這具身體根本用不了。”陸止帶入反派視角之后,總會特別容易破案。
顧驚白很難不贊同。
“魔君不行,那備胎就只能選你的遺體了呀。”陸止覺得他差不多已經還原了事情的始末。
“如果居胥魔尊在第一次奪舍失敗后,又奪舍了我的話對我們可就太有利了。”顧驚白一邊思索,一邊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么說”陸止這里就不懂了。
顧驚白喝了一口靈茶,這才道“局里的人造軀體都是有防盜系統的。”
既意外又現實的合理答案。
“那么貴重的財產,局里怎么可能任由它被搶奪呢”
而且,年輕的顧驚白之所以選擇留下人造軀體,只是因為那具人造軀體已經不能用了,可以理解為一件機器徹底報廢了,給它灌輸再多的靈力也沒用,除了浪費時間就是浪費靈力。顧驚白只是想給他的徒弟和坐忘心齋一個交代,才決定制造這樣的“犧牲”。
若居胥魔尊是打著這個主意,那現在他很可能被困在了顧驚白的人造軀體里,根本不能動了。這也許才是天道到最后也沒有找到人的原因。
居胥魔尊不僅計劃失敗,還很可悲的死在了某處。他想蒙蔽的天機,從來都不是天道,而是從天道中摘取了圣果的混沌魔君和物我圣君而已。誤打誤撞,連天道都一塊給瞞住了。一如他們之前從天道的夢里學到的,有些時候未必真的有多的陰謀,命運的巧合才是最始料未及、最難猜測的部分。
所以,歸根到底,還是要找到關鍵人物居胥魔尊,問他的計劃,才能從里面找出到底是哪個部分出了問題,進而修正錯誤,不再讓白玉京走向毀滅。
找到居胥魔尊在道門之內通信的內應,也就成為了目前唯一可以找到居胥魔尊的線索了。
“我們潛入坐忘心齋”陸止給顧驚白打著扇子,本來混沌魔宮有陣法,溫度應該永遠是一樣的,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溫度越來越高,陣法師卻始終找不到原因。陸止最近天天給顧驚白身上丟清涼咒,仍擔心顧驚白中暑,時不時的就要搖一搖手中的扇子。
這冰扇之上同樣施加了咒法,不能傷人,卻能清涼解暑。
“不。”顧驚白有個更好的想法,“我們引蛇出洞。”
最好的預計,是居胥魔尊被困在了顧驚白的人造軀體里。但他們也要考慮到還有其他的可能,好比兩次奪舍之間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不可能一次失敗了就緊接著開始第二次,假設居胥魔尊若還沒有進行二次奪舍,他們穩坐混沌魔宮,需要引來的就不只是居胥魔尊的內應,還有他本人了。
天道忍不住開口問怎么引
顧驚白看向了陸止,這不是就有一個現成的嗎
陸止也是義不容辭的挺胸表示“對,沒錯,對外宣布魔君還活著的話,居胥魔尊肯定會上鉤。”
“不,我怎么可能讓你去冒這個險”顧驚白才意識到自己某些朦朧的心意沒多久,他習慣了當一個保護者,是不可能讓陸止有危險的,“我說的是我自己。你給我塑造的這個魔君之子的身份,你不覺得很好用嗎”
“你不讓我冒險,卻覺得我會讓你涉險”陸止從未見過如此雙標之人。
顧驚白“”
兩個人之間,最怕的有些時候反而不是互相都想讓對方去送死,而是扯來扯去,誰也不愿意讓另外一個去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