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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心上那個金色的字佛印還在,在浴室里發出微弱的光。
我擦咧,玩真的
我哥呢麻痹我哥呢
張順如火燒屁股一般沖到病房門口,剛跑出去問問情況,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周暉走進來,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問“醒了”
“”張順腦子就跟漿糊攪住了一樣,半晌憋出來一句“我哥呢”
周暉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說“我要是你,現在就閉上嘴乖乖的坐到那邊去。生死關頭走了一回都不知道怕都是你哥把你保護得太好了。”
張順脫口而出“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們是什么人”
周暉臉上的表情有一點古怪,但很快恢復到那種懶洋洋吊兒郎當的姿態,說“內弟,哥先洗澡換身衣服襯衣有嗎隨便借我件。”
張順定睛一看,這才發現他身上的襯衣皺巴巴的,領子袖口上還有血跡。從記憶里來看昨晚他并沒有受傷,不知道連衣領上都有血又是怎么沾上去的。
張順沒有多想,從昨晚的記憶來看這個神棍似的周暉至少比魔尊要友好一點,如果他哥真有性命危險的話,周暉應該不是這個表現他稍微松了半口氣,警惕的目送周暉進了病房配套的浴室,發現他竟然一邊沖澡一邊還哼歌,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竟然沒有任何一個音在調上
過了一會周暉出來了,身上穿著張順的衣服。這人穿外套的時候不覺得,只穿一層單衣就看出來明顯的肌肉了,尤其頭發濕漉漉很囂張的豎著,往那一站就有種強烈的彪悍感。
張順心中陡然升起一種敵意他還不知道這是獸類在看到比自己更年長更強大的雄性時自然產生的反感,就問“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周暉沒說話,這時門被敲響了“您好,酒店外賣服務。”
周暉打開門,遞了幾張鈔票出去,接過門外酒店外賣人員送來的一塑料袋飯盒。然后他自顧自拉了張椅子,坐下開始吃起飯來。
張順再也忍不住了“喂你到底打不打算說”
周暉奇異的抬頭看他“我本來就不打算啊。你要不要吃點來內弟,這頓哥請了。”
“”張順無力道“你你至少告訴我,我哥到底怎么樣吧這住個院都能住成這樣,昨晚的事再來一遭我他媽受不了啊還有我手上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們都管我叫佛骨”
周暉笑起來。
張順一貫很討厭他這種表情,但沒有細究為什么張二少本來就不是個心思細膩追根究底的人。但現在看著這熟悉的笑容,電光火石間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反應。
那笑容里有憐憫。
那是一個經歷過很多滄桑,心里藏著很多秘密的人,對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孩子所露出的,有點無可奈何,又有點憐憫的表情。
張二少腦子里瞬間就炸了。
要是按平常他肯定立刻沖上去讓這人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但如今短短幾天的劇變,已經足夠教會他一些拳頭和財勢以外的東西。他閉上眼睛強行把發火的沖動壓了回去,再睜開眼時已經迅速恢復了正常“你不告訴我也沒關系,我可以自己去查。但事到如今我已經被卷進去了對不對你也知道我一無所知,查起來肯定莽撞,要是這過程中冒冒失失壞了你什么事情,我自己的一條小命就罷了,你至少也要花點功夫來掩蓋吧。”
“不如你有選擇的告訴我一部分真相,”張二少思維越來越清晰,語調也更加有說服力起來“說多少,怎么說,這都是你的事情,你可以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式,作為交換我也不冒冒失失去摻合你不想讓我摻合的那部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