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我哥不是這樣的”張順頓了頓,似乎想不到能反駁的話,只堅決搖頭“我哥不是這樣的,他你不明白,他保護過我很多次他現在在哪里周暉會把他怎么樣”
李湖饒有興味的看了張順一會,轉頭望向車窗外,說“我不知道,但按我們的機制,周暉一定會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把他吊起來,先問出所有的事情”
她的話非常有暗示性,張順不由自主想起了剛剛看到的,被吊起來的地生胎,以及李湖看到地生胎后脫口而出的“熟人”二字。
“你哥的法相是天道十大美景之一,很難得呢”
“周暉一定會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把他吊起來”
“那個那個地生胎,就是我哥的真身”張順猶如醍醐灌頂,整個聲音都顫抖了“所以你剛才看到,才會那么震驚”
李湖不說話了。
她面對著窗外,張順從車窗倒映上看到她半邊臉,顯得有點叵測不清。
“他被埋在地底下我要怎么把他挖出來”張順整個人都不對了“那姓周的會殺死他對不對,我擦,那姓周的一定干得出來對不對司機司機往回開回市郊工地,就現在”
司機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沒有動,李湖立刻回頭罵道“根本沒有的事,那不是你哥,別瞎想了”
“但是你”
“周暉怎么能干出那種事,你以為他不會被上頭的人制裁嗎你們年輕人就是愛亂想這些有的沒的。”這時候車完全停在酒店大門前,李湖立刻伸手做驅趕狀“下去,下去,回去睡一覺你哥馬上就回來了。今天老子跟你說了太多話,要找幾個帥哥來好好補一補,別耽誤我的黃金夜生活。”
她表現得越若無其事就越是可疑,張順驚疑不定的抓著車門把手不下去,掙扎道“那你告訴我那個地生胎到底是什么”
“滾蛋,老子小日子過得好好的,為什么要去給自己找麻煩”李湖一邊用手推一邊用胸擠,圓滾滾的d杯迫使張二少不得不向車外退去“走走走,都這么晚了,你還不走是想蹭飯嗎想得美”
張二少被她硬推出車外,還沒來得及再多追問兩句,車門啪一下關上,緊接著一溜煙就掉頭跑了。
張二少拔腿追了好幾步,最終才無可奈何的眼睜睜看著黑色賓利駛進了大街上車輛的洪流中。
后視鏡中可以看見張二少失魂落魄站在街邊的身影,司機收回目光,無奈的嘆了口氣“六組長”
“嗯哼”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李湖正從小包里掏出紅色指甲油,精心填補著小指上缺損的那一小塊,聞言頭也不抬,“放心吧,不論誰死了都是可以接受的。”
她舉起手,對著光欣賞自己完美無缺的指甲,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畢竟是佛骨”
國安特派這些人下榻在h市一個政府指派的四星級酒店里,為了保持行動隱秘性,專門包了一整層樓。李湖回來時天色已經黑了,她走在鋪著厚厚地毯的走廊上。高跟鞋像貓走路一樣發不出半點聲音。
經過周暉的房門前時,她突然頓了頓,露出疑惑的表情,緊接著掏出備用房卡刷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