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還妄想掙扎“等等,等等,你們國安假冒一個人這么容易就算長得一樣,于靖忠這么復雜的背景也根本瞞不住人吧”
周暉不答反問“你知道為什么我信任你”
“不是因為我靠得住嗎”張順傻眼了。
“屁,小屁孩,你靠得住母豬都上樹了。”周暉特別殘忍的道“正是因為于靖忠這樣的身份都能被輕易頂替,才說明這件事背后的水非常深,肯定有一股手眼通天、地位極高的勢力在操縱整個過程,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被拉下了水而你作為一個外來戶,背景清白智商低,更重要的是沒有任何拉攏價值,所以才值得信任,懂”
“”張順遭到這么慘重的打擊,卻沒有反唇相譏,也沒有抄起板凳腿給周暉來個滿臉桃花開;他愣愣的站在那里,嘴唇發抖,臉色煞白。
“周周暉,”他顫抖道,“你看這些人繞繞那么大一圈子,是是想干什么呢”
周暉不耐煩道“我怎么知道,老子還在想呢。你怎么了”
張順望向他,哆哆嗦嗦卷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一塊ok繃
“那個假假的于靖忠,今天說要救顏蘭玉,抽了我一管子血”
房間里一片靜寂,周暉死死盯著張二少的胳膊,仿佛那胳膊突然變成了一塊又紅又香的東坡肘。
“小舅子,”半晌他特別深情的道,“要不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現在就想把你的腸子從喉嚨里掏出來。”
軍委內部醫院,icu監護大廳。
楚河一步踏出,風刃狂卷,在袍袖翻飛中將銀色長槍重重頓在地面上,喝道“五組神完天司何在”
這一聲如利刃破風,激起千萬道震蕩,幾個勉強爬起來的組員耳朵瞬間爆出血花,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到底到底是鳳四組長,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道法相嗎”巴格納嘴角流血,氣息奄奄的靠在墻角一臺垮塌了的離心機前,一說話便咳出帶血的唾沫,“不過,就算你今天把我們全都弄死也沒用,第五組早就”
“為什么”楚河打斷他道。
巴格納一愣,隨即咳著血大笑起來“為什么,你怎能理解我們的為什么為什么周老大那樣隨心所欲游戲人間的人,卻能代表至高無上的天道為什么你們這些沾染紅塵,毫無向佛之心的人,卻能成百上千年的活著,還能吸引那么多信眾追隨你們”
“殺生淫邪妄語貪圖逸樂你們既然選擇了在塵世中享受這些骯臟的快樂,為什么還能享有天道至高無上的地位和永世長存的生命這世道既然這么不公,就該有人出來改變這一切,你竟然還有臉問為什么”
楚河默然半晌,說“但你們怎么知道你們藏密黃教,就是真正的佛道呢”
巴格納刀尖戳地,猛然借力起身,怒道“我等誠心供奉諸佛菩薩身口意之三密金剛,以無上瑜伽續為信條,并不承認你們的地位。你們所有的一切都來自于惡魔,這些孽債總是要歸還的,有什么不對的嗎”
“”楚河不易察覺的嘆了口氣,小聲道“又一個買了天道虛假安利的”
“你不是要見我們組長嗎對我們你還能講究那虛偽的不殺生,”巴格納以刀鋒指向楚河身后,冷笑問“如果對上神完天司,你還有那種自信嗎”
楚河回過頭。
一個穿藏青色法袍的少年,靜靜的站在監護大廳門口,幾乎與黑暗的背景融為一體。
他手持金剛降魔杵,笑佛、怒佛、罵佛三位一體,各色細碎的五彩寶石鑲嵌在法杖之上,反射出絢麗而奇詭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