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順從的任他抱住,正想問到底怎么了,突然整個身體一震。
“哥”張順眼睜睜看著楚河軟倒,嚇了一跳“哥你怎么了我擦”
澎湃的力量再次從他掌心接觸楚河的地方傳來,這次更加炙熱洶涌,如果說剛才的暖流只是小溪的話,這次簡直就是海嘯了。剎那間張順被無窮無盡的力量震得愣了一下,緊接著就只見他哥直勾勾的盯著他,似乎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
“哥”張順顫聲道,突然目光落在不遠處散落成骨架的央金平措身上。
電光石火間他醍醐灌頂,猛然推開他哥站起身
楚河一言不發,直接栽倒了下去。下一秒周暉從樓上飛身而下,一把接住楚河,飛快的探了下脈搏。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張順全身發涼的站在邊上,看看他哥又看看自己的手,戰栗道“難道我把我哥不,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周暉反身一拳,砰的一聲,把張順重重打翻在地
張順頭“咚”的撞到墻,剎那間整個人都懵了,半晌才從劇痛中回過神,只見周暉打橫抱著楚河,在黑暗中居高臨下盯著他。
“要是沒有你就好了,”他冷冷道,聲音中陰霾的怒火幾乎難以壓制“要是沒有你,所有人都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張順徒勞的張了張口,想說什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周暉摸摸楚河的頭發,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地下四層,一個警衛站在監護病房門口,似乎聽到了什么動靜,抬頭向走廊上看了一眼。
照明系統已
經被全部摧毀,走廊上只有應急指示燈亮著幽幽的綠光。地面不時震動一兩下,不知道是哪一處戰場上傳來的爆炸。
警衛握著槍的手緊了緊,警惕的望向周圍。
就在這一剎那,黑影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后,閃電般一掌劈在他后腦。
這一擊如果力道放實的話足以將頸骨絞斷,手起掌落,警衛連吭都沒吭一聲就倒了下去。接觸地面的瞬間黑影搶先接住他,拖到墻角靠住,奪過槍,整個過程在區區數秒間完成,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黑影轉過身,應急燈微弱的光線找出他血跡斑駁的臉那赫然是于靖忠。
顏蘭玉昏迷不醒的蜷縮在角落里,胸口沒有絲毫起伏,于靖忠側耳貼在少年胸前,半晌才確定還有微弱的心跳。
他近乎無聲的松了口氣,一手抱起少年扛在肩上,一手握住槍,咔擦一聲將子彈推上膛。
于靖忠不是樣貌很出挑的人。他理著普通男人的平頭,五官乏味可陳,個頭高而結實,但又不是那種引人注目的賁張的健壯。如果他穿著車間工人制服的話,看上去就像個車間工人;如果他推上清潔車的話,又跟辦公樓里走來走去的清潔工沒什么兩樣。
然而當他一言不發,拿著槍站在那里的時候,那種北方男人特有的驍勇、干練和精悍,會讓他看上去極其可怕,甚至讓人從心底里升起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
于靖忠站在病房門口,沒有放下顏蘭玉。他知道如果今天自己活下來,這個少年也一定能活;但如果他失手,兩人都是死,把顏蘭玉藏得再嚴實他也一樣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