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愣愣的聽著,半晌問“他,他到底做了什么”
“吞佛。”楚河頓了頓,道“他因為嫉妒你,沖上三十三重天向漫天神佛挑釁,佛祖降怒時,他張口鯨吞了佛身。”
病房里一片靜寂,靜得只能聽見一下下心跳聲。連窗外微風拂過樹梢的聲音都變得遙遠而不清晰。
許久后張順終于問“我到底做了什么”
楚河揉揉額角,嘆了口氣。
“你什么都沒有做。你只是佛祖從真身上抽下來,送給我保管的一根佛骨,認識周暉前曾被我貼身攜帶過很多年罷了。”
周暉貼在顏蘭玉病房前聽壁腳,突然身后門開了,災舅子失魂落魄的走出來。
“姓周的”
“噓”周暉立刻制止,示意他也過來聽。
張二少莫名其妙,湊過去側過耳朵,只聽于靖忠的聲音正從里面傳來
“你別多心,我只是問一句。我當然希望你留在中國,但組織上肯定會派人過來反復調查你的背景和動機,如果我知道原因的話,就可以盡量幫忙從中斡旋”
顏蘭玉柔和的聲音打斷了他“于副。”
“嗯”
“周先生和張二少在外面聽壁腳。”
周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拖過張順撒腿就跑,下一秒病房門開了,于靖忠氣急敗壞跳腳咆哮“周暉帶你們家小舅子哪邊涼快哪邊去小心組織給你記處分”
“你他媽都停職了處分個屁”周暉吼完立刻回頭一縮脖子,千分之一秒內避過了于靖忠砸過來的煙灰缸,閃身躲進了走廊拐角。
張順被踉踉蹌蹌的拖進來,還沒站穩就當頭挨了一掌,只聽周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罵他“叫你嚷叫你嚷小美人那是什么耳朵你不打斷的話待會老于就該表白了”
“”張二少頭被拍得晃了幾下,但一反常態沒有反罵回去,而是蔫頭蔫腦的站在那,不說話。
周暉起了疑心“你哥跟你說什么了”
張二少一有異常,他哥立刻問是不是周暉說了什么,周暉立刻問是不是他哥說了什么,
從某種角度來說,周暉和楚河的思維方式其實是有點同步的。
但失魂落魄的張順并沒有發現這一點,就站在那里一聲不吭。
周暉最看不得人這個樣子,上去就作勢要踹他“你哥跟你說什么了交代不交代,不交代回去我問你哥了啊”
“沒沒有什么。”張順這才反應過來,慌忙退后躲開周暉的佛山無影腳“真的沒有什么,就說摩訶變成今天這樣,是因為吞佛的緣故”
“那是他傻,干什么不好非跑去吞佛。”周暉不耐煩道“還有呢你沒亂說話戳你哥傷疤吧,災舅子”
張順慌忙搖頭表示沒有,半晌又遲疑道“周哥”
這稱呼差點把周暉嚇出個好歹,趕緊扶墻定了定神,只聽張順又囁嚅著問“我哥說前世他、你、摩訶才是一家人,我就是他帶的一個首飾,是不是真的”
周暉“”
周暉嘴角不停抽搐,片刻后慢吞吞道“不太準確,你至少是個比較貴重的首飾。”
張順低頭“哦”了一聲,轉過身,無精打采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