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靖忠離得近,只見周暉手指拂過的瞬間,那男生的臉竟然變得青白呆滯,鮮血淋漓,眼神中閃爍著怨毒的光。
然而轉瞬間照片又恢復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廖亮沒看見剛才瞬間的變化,站在邊上苦笑道“現在想想連一張只有我們兩人的合照都沒有過也是當年心大,可能覺得日子還長吧,誰知一眼就到頭了。”他伸手拿過相框,十分珍惜的放回桌面上“只希望他現在好好的我就心安了。”
“你現在小日子不也蠻滋潤的,喝個小酒約個小炮,多少貧賤夫妻想有你這生活水平還沒有呢。”周暉毫不留情的嘲笑,完全無視了廖亮難堪的臉色,回頭親親熱熱的招呼“老四,走了,別在那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回家給你玩兒個夠。”
周暉手握四百萬包括前妻的那份,心滿意足離開廖家,幫于靖忠把跳尸押上車運送特別處,交給三組組長司徒英治去研究。
司徒組長是僵尸修旱魃,旱魃再修犼,堪稱站在尸體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他在對可食用尸體的烹飪方式和種類開發上堪稱六道第一人,前者可腳踏謝霆鋒,后者可笑傲貝爾格里爾斯,兩者結合已經達到了五星級大廚水準。因此,雖然沒有上過法醫專業課,但這件事交給他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唯一不足是跳尸解剖完之后可能會被他順嘴吃掉。
于靖忠坐在車上琢磨“這事有古怪。姓廖的那個初戀情人別是死了吧”
“死了啊,”周暉輕松道。
“不是說去美國了嗎”
“死在本地且一個月之內,照片才會發生變化。我剛才還在想是不是那小男生看姓廖的生活糜爛,冤魂嫉妒,化作厲鬼索了酒吧少爺的命呢。”
于靖忠還沒來得及表示有可能,只聽楚河在后座上開口道“未必。”
兩人同時轉頭看他,只見楚河搖了搖頭,說“姓廖的沒那個魅力。”
他的表情十分安然,竟然完全不覺得這話里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于靖忠額角亂跳,剛想反駁就只聽周暉大力贊同“沒錯我也這么認為他長得就不夠那個格”
“”于副只覺得無數草泥馬從自己頭頂呼嘯而過。
“總之,姓廖的身上古怪太多,執意留下來陪我們抓跳尸估計是有目的的,可能是怕我們在他家發現什么。而且出了這么一檔子事都不肯搬走,這人膽子也大得太不同尋常了,他不像那么硬氣的人。”
周暉摸著下巴,又道“我對他那張照片的感觀特別不好他那個初戀應該是橫死的,怨氣非常強烈,可能還滯留在人世。”
“有辦法找到出事地點嗎”于靖忠隨口問。
“有,但要知道被害者的名字和生辰,所以先派人排查失蹤人口吧。那個紅三代的大學初戀嘛,肯定很好找的。”
于副回頭眼巴巴看著周暉。
后者橫躺在suv后排,把頭枕在楚河大腿上玩粉碎糖果,那厚顏無恥的愜意模樣讓人真恨不得抄鞋底左右開弓甩他一臉。
“這不屬于我的合同范圍,我要加班費。”周大爺在于副的殷切目光中終于抬了抬眼皮,懶洋洋道“前妻,來開價。”
于靖忠頓時汗毛直立,生怕他下面蹦出來一句“兩百萬,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