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神完天司重傷成那樣的都出院了,周暉再能胡扯也編不出楚河身上有任何不妥了,無奈之下,只得撕了病房里密密麻麻的禁錮符,開恩放前妻走出病房。
其實他不太開心,因為把前妻綁病房里時不時來一發這種游戲他已經玩上癮了,尤其楚河被他湯湯水水養得很好,這幾年不成樣子的蒼白都逐漸恢復過來,而且小別勝新婚敏感得要命,就像一塊剛出烤箱的柔軟芬芳的蛋糕,勾得周暉整天干什么都沒心思。
雖然這塊蛋糕有時也想把自己裹在包裝盒里,但對周暉來說,這包裝就像脆弱的玻璃紙一樣兩下就能剝得精光。特別激動的時候周暉甚至產生了要不生個三胎吧的沖動,幸虧楚河最后的理智還在,咬死了牙沒有答應。
事后周暉抽煙一想,也覺得不合適。他倒迫切希望再拼個閨女,但萬一生出來還是討債鬼兒子,難道還能塞回去?
當年摩訶出生前,周暉就幻想著有個跟鳳凰明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丫頭,摩訶出生后雖然希望破滅,但好歹長相還是繼承了鳳凰的,勉強就當丫頭養了。輪到老二迦樓羅的時候,周暉想這下總該給我個閨女了吧,結果生出來不僅不是閨女,連他母親的長相都沒繼承到,當爹的差點沒悲愴過度鬧心梗。
所以每次看到于靖忠他們家兩歲的小閨女,周暉都覺得十分嫉妒,想著要是也收養一個就好了。但轉念一想,根據經驗來看楚河不論收養什么最后的結局都不會太好——佛骨成了災舅子,九尾狐成了忽男忽女的人妖,連當年沒事喂過幾天的神完天司,最后都變成整天吃薯片偷漫畫書看的宅男預備役了。
萬一閨女養出來跟她大哥一樣成了縱橫六道的女魔頭,或跟二哥一樣思想獨立沒事就玩離家出走,那是一件多么愁人的事啊。
周暉在酒吧卡座里歪著,往威士忌里鏟了幾塊冰,憂傷的嘆了口氣。
張順問:“你又怎么啦?”
李湖用染了鮮紅甲油的手指敲著下巴,滿臉幸災樂禍的笑容:“他想生三胎,你哥不給。”
“自己生啊,”張順立刻說。
周暉用貓科猛獸捕食前慵懶而充滿危險的眼神看了看李湖,又看了看張順。無奈小姨子只顧調整自己吊帶d罩杯的角度,小舅子則對威脅一概不買賬,還回之以充滿了挑釁的目光。
“朕沒那功能,”周暉懶洋洋說,搖晃著威士忌杯子:“再說老子對你哥情深意篤忠心不二,沒有為了生閨女而找二奶的道理。”
酒吧里已經很熱鬧了,但他們這個卡座人還沒來齊,于靖忠、顏蘭玉、楚河他們都還在路上。李湖據說今天剛從外地趕回北京,換了條低胸緊身迷你裙搔首弄姿,一邊拿著手機全方位自拍,已經吸引了十多個人上來找茬搭訕。
張順左右看一眼,只見周暉坐在李湖對面喝悶酒,不遠處神完天司在吃薯片喝可樂看火影忍者——他全神貫注的程度大概連念經都比不上,估計在他耳邊打雷都聽不見的。
張順終于忍不住了,他咳了一聲。
“我……我有一個問題,關于二奶的。”
“憋著,你還不到找二奶的年紀。”周暉說。
“央金平措假扮成于副的時候告訴我說九尾狐是你二奶,所以把我哥氣走了,是真的嗎?”
周暉一口酒噴了滿桌。
李湖瞬間興奮起來——不,她開心的程度都不是興奮而是亢奮了,立刻起身把神完天司擠到一邊,親親熱熱勾住張順的脖子。
“張總!”她甜甜蜜蜜道,“我本來就是周老大的二奶呀,被你哥捉奸在床官方蓋章過的,你不知道嗎?”
神完天司放下漫畫書,抹抹嘴邊的薯片渣,雙手合十對周暉拜了拜:“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