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后,周暉辦公室。
李湖從墻角鬼鬼祟祟探出頭,問:“你們周老大現在心情怎么樣?”
一組組員都是很精神的小伙子,平均顏值比較高,平時已經被李湖調戲習慣了。此刻在門口站崗的兩個組員猛一見九尾狐組長這么正經(并不)的樣子,都覺得很稀奇:“不知道,跟平常沒什么不一樣啊?”
另一個就笑道:“六組長是干什么惹到我們家老大了嗎?”
李湖呸了一聲:“我這么辛辛苦苦的天天出差,干什么能惹到你們家老大了。”緊接著又放低聲音問:“——你們早上看到于副了嗎?”
“于副主任有事出去開會了吧,看起來精神不太好。”左邊那組員忍不住揶揄:“六組長一定是干什么壞事了對吧,別是您昨天把于副給睡了?哎喲我們就說,于副今天一整個兒精盡人亡臉……”
“說什么呢?”周暉突然打開門,面孔森冷:“誰把誰睡了,嗯?”
倆小伙子頓時噤聲,眼觀鼻鼻觀心,泥塑一般紋絲不動的站在那里。
李湖在周暉逼人的目光中心虛的咳了一聲,從墻角慢慢走出來。只見她小高跟也不踩了,迷你裙也不穿了,規規矩矩拎著個黑色手提箱,縮著脖子諂媚道:“周老大好。”
周暉十分威嚴:“進來!”
李湖挨著墻角蹭進辦公室,只聽身后門一關,緊接著周暉暴起一腳把她踹出了三米遠:“孽障!早知道把你做成狐皮圍脖了,都是鳳四慣的!”
砰的一聲李湖大臉朝下摔倒在地,一骨碌爬起來委屈道:“我本意只是讓他喝一口啊!春個小藥催個小情嘛,誰知道他娘的全喝了呢,怪我嗎?!”
周暉說:“你真的完蛋了。今早上級要對小美人做個聽證會,詢問他從東京密宗門來華的細節過程,于副把他送去聽證會之后就該走的,結果愣是神智恍惚的跟了人家一路,差點就闖進會場了。上面人覺得于副狀態不太正常,好言好語給送來國安之后,迎面又碰上鳳四……”
“這不是沒事嗎?于副沒有精盡|人亡,小美人也沒被弄死在床上啊!”李湖深感自己委屈,明明做了好事卻沒有好報:“所以你今早把我打電話臭罵一頓是為什么,難道于副藥勁沒消把鳳四給非禮了?”
“滾蛋!”周暉暴躁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鳳四天生自帶心理導師大buff,臉上就寫著‘我是知音姐姐’幾個字,老于一見他就跟工農紅軍井岡山會師,解放區人民見到了藍天一樣,拽著就出去開小會了!”
周暉坐在扶手椅里,表情無比的不耐煩,把手上文件摔摔打打扔到辦公桌上:“鳳四跟我請了一個小時的假!老于親自出面擔保會把人完整送回來!從十分鐘前開始將有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鳳四不在我感知范圍之內!”他指著李湖,痛心疾首道:“都特么是你害的!”
“……”李湖認真道:“我覺得你才比較需要心理導師,趕緊去看看吧。”
周暉卻是真的很暴躁,坐在那不停的看表。李湖聽說過一種講法是人的目光中含有未知的生物能量,如果這說法是真的,再過五分鐘周暉那只江詩丹頓就要因為能量過熱而爆炸了。
“你那變態的控制欲能不能稍微收斂下啊,”李湖忍不住扶額,把黑色手提箱哐當一聲放桌面上,說:“一個小時從這里趕到離人界最近的地獄道都不夠吧,你還擔心鳳四飛了不成?都成前妻了就不要這么敏感自己頭上帽子的顏色了嘛。是男人就要正視淋漓的鮮血,直面綠色的人生!”
周暉很明顯不想跟九尾狐多廢話,冷冷盯著那只手提箱問:“這是什么?”
李湖輸入密碼,咔噠一聲打開手提箱。只見瞬間一股冰寒的白氣從縫隙中涌出,因為辦公室溫度較高的原因,周圍桌面立刻凝結了一片水珠。
“你讓我去h市找的東西,真的在那個石窟下面。昨天趕回北京后本來想立刻交給你的,但在酒吧你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