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炙熱的吐息幾乎噴在楚河微紅的眼角上,一字一頓道:“但我只是奇怪,為什么你不來找我?”
“——你明知道就算我粉身碎骨,也一定會保住你不傷毫毛,為什么不、來、找、我?!”
落地窗外最后一縷天光隱沒在地平線下,黑暗如河流般卷入,淹沒了最后一絲理智。
楚河不知從何爆發出的力量,猛然將周暉掀翻,起身就向大門外沖去!
然而緊接著,周暉伸手一把將他抓住,拖過茶幾,掀翻在地上,刺啦一聲將他上衣撕成了碎片!
“——周暉!”
“我說過,別真的把我逼到那份上……”周暉手指深深插進楚河后腦凌亂的頭發里,俯在他耳邊輕聲道:“不然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他把身下這個人的最后一點遮擋都輕而易舉剝掉,把那美麗絕倫的面孔按在冰涼的地板上,看著蒼白如雪的肌膚被鬢發披散掩住,這么狼狽的模樣,讓他內心深處殘暴的凌虐欲,從每一根神經末梢上閃電般打進腦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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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這么需要我……”周暉低聲道,抬頭親吻他被汗濕的鬢發,和如同水洗過一樣雪白的臉頰。
他眼底的暴躁逐漸褪去,慢慢浮起一絲居高臨下的,隱忍的溫情。
“你明明這么愛我……”
·
楚河這次睡了一天一夜,人事不省,意識完全斷片,甚至連睡夢中被喂了幾次藥汁都不知道。
而周暉似乎又恢復了平靜,仿佛那天席卷一切的憤怒和妒火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或者說,再一次被深深壓進了貌似毫不在意的外表之下。
他甚至有閑心在楚河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抱著他去陽臺上坐了一會兒,看著陽光映在長長的睫毛末端,如同千萬細碎的金點。他慢慢研究這個人的眉眼和五官,似乎想從中找到什么不夠好的地方,但無論怎么看,他都會想起那一年在三十三重天上的初見,似乎中間多少年的歲月一下子就溜走了,沒有在那張容顏上留下任何時間的痕跡。
周暉低下頭,看著自己仍然強壯有力的雙手。
——也許會隨著時光流逝而漸漸衰弱、消逝的,只有我吧。
到第三天的時候,楚河從睡夢中醒來,周暉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態度正常,輕輕松松的做飯,澆花,和他聊天,把頭枕在他大腿上看電視,絲毫不提解除魔禁和幻象的事。
他的表現,真的像是打算一輩子把楚河關到死。
——然而這注定是不可能實現的。
第三天下午,于靖忠打電話來找周暉,直截了當的在電話里告訴他:“我需要你立刻過來一趟,別玩那無聊的監禁游戲了,把鳳四也帶過來。”
周暉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側臉還是枕在楚河腿上,“怎么了?”
“我們這里,”于靖忠頓了頓,說:“現在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情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