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選擇,許淵一定不會答應樓綰綰。
但許淵有一種直覺,別看剛剛樓綰綰在和他開玩笑似的,可他要真敢不答應,說不定會被燉成一鍋美滋滋的魚湯。
那種不容置疑的殺氣,是掌權者獨有的氣質。
許淵也曾擁有。
加上身上早就被樓綰綰不知道什么時候刻下的絲線烙印,想跑估計也跑不掉。
所以……這個忙,許淵必須幫。
“威脅我,樓綰綰,你麻煩大了。我許淵,吃軟不吃硬!”許淵偷偷瞟了一眼四周,確定樓綰綰不在之后才昂首挺胸的開口。
如果樓綰綰說的大儒劍帖真有那么玄妙,那大寶到底花落誰家,還未嘗可知。
火中取粟,誰還沒個蜀山劍仙夢了!
到時候劍帖在手,天下我有。
嗖!
紫雷鎏金手鐲在水中盤旋,一接觸到許淵,就化作了頸部紋身,搭配許淵一身黑色的鱗甲,令他再也無法低調。
紋身的魚,帥炸了。
……
“肥宅?咦,這小子人呢?”
許淵回到水洞,怎么都找不到楊肥魚的身影,直到他來到洞口兩百米外的一處水底泥濘。
楊肥魚渾身裹滿了泥巴,身上還有部分地方的鱗甲被打碎,有一絲絲魚血流出,像一只即將下鍋的油炸灰面小黑魚。
“淵哥,我打倒了三個,沒給你丟臉。”
楊肥魚有氣無力,想要起來,但他做不到。老錦鯉的那幫人下手太狠了,他神功未成,被對方用尾巴抽了幾十個大耳巴子。
“老錦鯉!”許淵的魚眼微微虛起,一股水浪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
四周的水溫驟降,氣氛沉了下來。
“淵哥,這個仇,總有一天我們會報的,對不?”楊肥魚不敢說立刻報仇,他擔心許淵沒有突破成功,又或者是剛剛突破,力有不逮。
這是一個敏感的胖子,看上去大大咧咧蠢萌蠢萌,但實際上總是想的很周到。
“對個屁!”
許淵胸前紫金紋身一閃,一枚丹藥憑空出現,慢慢的落入楊肥魚的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楊肥魚只覺得渾身燥熱,然后他驚駭的發現自己被打碎的鱗甲竟然開始恢復了!
他體內的傷勢正在快速好轉,他的身軀也開始膨脹,最后增大了將近一半,圓滾滾的,說是十幾年的老黑魚都有人信。
“這個仇,我們今天就要報……跟著我,淵哥給你出頭。”
許淵甩尾,朝清江西中心水域游去。
搶我地盤,打我兄弟。
得寸進尺,什么東西!
說話不算話的老東西,新仇舊恨一起算!
半個月前,清江西中心水域有寶光閃過,老錦鯉和許淵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發現了一枚赤金方孔錢。
那是一件法器。
許淵當時沒有“勁”,拿到法器也無法煉化,再加上又都是鄰居,所以也不貪心,和老錦鯉五五開。
老錦鯉得了赤金方孔錢,而許淵得了寶物出世時的那一縷寶光。
本以為此事就到此為止了。
但緊接著,老錦鯉發難。
他手下的虎頭魚企圖索要許淵手中那道寶光,被許淵拒絕之后他惱羞成怒,把許淵和楊肥魚趕出了清江西的中心水域。
現在,是時候算總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