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
許淵一躍而起,落在了樓綰綰雙手捧起的水晶缸中,頭也沒回。只是舉起一只鰭搖了搖道:“江湖路遠,咱們回見!”
“哇……淵哥!”
楊肥魚哭的像個孩子。
……
一炷香的時間之后,許淵的眼眶也紅了。
他看著樓綰綰,有句草泥馬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個,我說……”許淵實在是忍不住了,冒出水面,扯了扯樓綰綰的衣袖。
“什么事啊?”樓綰綰已經來到了翠屏山的山頂,這里有一塊凸出的巖石,是觀看引流大典的好地方。
小和尚天天早已在此地恭候多時。
白龍寺就在這塊石頭下面一點,大概半山腰的樣子。
“這清江湖和清江上游,也就是隔了一座山峰而已。而且這翠屏山還是扁的,實際距離我哪怕是爬最多也就是花一兩柱香時間的樣子。”
“更不用說有白龍寺這邊的私人水道相連,清江和清江湖的最終距離可能也就是一墻之隔。你看我剛剛跟肥宅他們生離死別的,好笑嗎?”
許淵沒什么好臉色。
這么近?
你敢信?
清江湖就在清江旁邊?
本來以為自己要進城了,高高興興和鄉親們告了個別。結果你告訴我,只要你想,每天都能見好幾次面,你讓我面子往哪兒擱?
總不能現在再回頭去跟楊肥魚和老錦鯉他們說,我那離這不遠,可以走讀之類的話吧?
樓綰綰捂著嘴,她難得看許淵這么窘迫的樣子。
其實清江湖本來沒有挖到這里,但是樓綰綰后來強行要求再往這邊擴了十多里,所以才這么近。
不然,對于魚兒們來說,還真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別忘了,瘟渠離清江那么近。但是再中間沒有打通之前,兩地都是幾乎絕緣的。想要跨越兩地,無異于橫跨撒哈拉沙漠!
“你這小魚兒,就是許淵?”
樓綰綰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姑娘沖了出來,盯著許淵上下打量。
像特么個熊孩子!
“清江郡主?”許淵問道。
樓綰綰點點頭。
小姑娘身后還有一個人,許淵隱約有一些印象。
他和這人,雖未照面,卻并非第一次相見了。
奇怪吧?
這人就是清江郡守!
“這是婉月,這是江叔。”樓綰綰介紹到。
許淵開口,和兩位打過招呼。
但傅婉月忙著打量許淵,隨意的搭理了一聲。
清江郡守江一韋則對許淵愛答不理,甚至眼中流露出濃濃的不喜。
這種山野小妖,也能搭上綰綰小姐的線,還讓綰綰小姐那么上心,甚至是身處險境。
實在是讓江一韋喜歡不起來。
“以后只要他們想,每年還是有進入清江湖的機會的。”樓綰綰作為彌補,給許淵了一個好消息。
這話一說,江一韋面色更不好看了。
這個小黑魚,竟然還是個小白臉!
吃軟飯的家伙!
許淵自然沒有在意江一韋的感受。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完美!
高考制度出爐了!
進入清江湖深造,可比在清江中得到一官半爵厲害的多,這是真正改變命運的一步!有了這個名額,清江想不興旺都不行!
“大恩不言謝,有機會,我會再教你一些東西的。”許淵說道。
“狂妄!”
江一韋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在外面可能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對于樓綰綰,他是容不得有人有半點不敬的。
這個小黑魚,氣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