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湖中萬籟俱寂。
一位老者在水面上行走,所過之處,一切魚兒全部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不僅是一些小魚小蝦。
就連之前的六大河霸也都紛紛讓開了道路,對那位老者畢恭畢敬。
這……
看著被一頭頭百丈妖獸“拱衛”的老者,許淵腦中冒出了四個字——c位出道!
這老爺子,什么來頭?
樓綰綰就知道許淵會有這么一問,提前道:“江北河澤,鱷祖!”
“這位是受江叔邀請前來清江湖坐鎮水眼的。他,據說早在八百年前就踏足了渡劫期,此次從河澤出來,也是為了行善積德,準備對抗天劫了!”
天雷!
許淵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鱷祖?好生霸氣的稱號。
別人來都是為了獲得更好的機緣,來大城市進修的。這鱷祖倒好,感覺像是來山區扶貧支教的!
牛逼!
“綰綰小姐,你看。”
天邊,江一韋飛來,手中拿著一柄傳訊飛劍。
飛劍傳訊,高級別的通訊手段,大能之下想都不要想。
樓綰綰接過信箋,面色不是很好。
她掃了幾眼之后,整個俏臉一下子變得蒼白,已經不是不好可以形容的了。
簡直就是一臉謝特的模樣!
“怎么了?”許淵問道。
江一韋不滿的瞪了一眼。
怎不怎么了,管你屁事啊!一頭山野小魚,還不從哪里來滾哪里去?
“是太上宮嗎?是不是那個家伙又向姐姐求……”傅婉月問道。
“閉嘴!”
樓綰綰一揮手,傅婉月接下來的話被消音了。
“我有急事,先走了。你遇到什么困難,隨時找婉月或者江叔。”樓綰綰看著許淵,遞給了許淵兩枚玉簡。
分別是聯系傅婉月和江一韋的。
這兩塊玉簡,價值千金!
說完,不等許淵回答,轉身和江一韋、傅婉月離去。
“喂……”
許淵的聲音傳出,喊住了樓綰綰。
樓綰綰身形一頓。
她急匆匆的離開,就是因為知道這可能是最后的告別了。
她不想就這樣走。
她不想就這樣結束……結束一段還沒有開始的情感。
可天不由人愿,太上宮的事,她無法推脫。
甚至,比身上的婚約,還要難推脫!
“你有什么話,到底說不說啊。再不說我們就走了哦。”傅婉月嘰嘰喳喳的,拉起樓綰綰作勢要走。
樓綰綰掙開了傅婉月的手,沒有轉身,但還是在等許淵。
“我說,大家朋友一場,你在外面要是混不下去,就回來吧,我……”
“我養你啊!”
剛剛傅婉月的話雖然被樓綰綰消音了,然而許淵唇語十級,哪里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啊。
“是不是那個家伙又向姐姐求婚了?真是可惡,他丈著自己太上宮宮主兒子的身份,老是濫用私權騷擾姐姐你。要不姐姐你……離開太上宮吧?”
“縱然太上宮是九大神宗之一,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啊?咱們大齊皇朝,可不是好惹的!”
……
太上宮,九大神宗之一!
許淵腦海里,涌起了李放歌對他們的記憶。
很殘缺,但一股憤然卻是那么的堅決。
這個太上宮,和李放歌,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
甚至,也影響到了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