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的參與,十分感謝,我許淵在這里保證,從今往后,沸河只會更好。”許淵在臺上滔滔不絕,而臺下的諸位頭領也聽得津津有味。
許淵說的,無非就是清江瘟渠模式。
不得不承認,這是好東西,這些制度對于還處在蠻荒時期的沸河魚兒們來說,簡直就是福音。
在這種制度內,強者會越強,可弱者也有了變強的機會。
整個社會是進步的,是朝前發展的。
可你許淵說的再有吸引力,也不能老說啊。
該吃飯,是不是還得吃?
“許……許大人,你說的是真的好,可咱們能不能先吃了,然后再繼續討論啊?”一個魚兒發話了。
“對對對,是我的疏忽。”許淵假吧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后看向老錦鯉。
老錦鯉正想搖頭,但突然從外面游來了一條小魚兒。小魚兒在老錦鯉耳邊低語,老錦鯉面色精彩,隨后給了許淵一個肯定的眼神。
這一切,都沒人關注。
“好,上菜!”
許淵嘴角微微上翹。
這頓大餐,希望大家吃的愉快。
隨后,水中蔓延出單單的腥味。
很多魚兒都聳聳鼻子,然后盯著外面一排排魚兒送進來的餐盤,目瞪口呆,哪里還吃得下半點東西?
“天吶,怎么會這樣,這是……”
“那是劉頭領?”
“那邊是章魚仔,銅鑼灣的狠角色。”
“還有小刀魚,尖沙咀的扛把子。”
在座的頭領口中的名字,都是沸河一個個響當當的頭領。當然了,也都是今日沒有前來的那些頭領。
而許淵,請他們來做客了。
那些餐盤中,都是一顆顆新鮮出爐的頭顱,還淌著熱乎乎的鮮血。
“說實話,我很欣賞在座的諸位。你們的選擇,十分明智。”許淵結果一張餐盤,里面有一顆鐵錘河鱘的腦袋。
這頭鐵錘河鱘可以說是沸河排名前五的存在,他也是這幾天來,最難搞的一位。
為此,楊肥魚貌似還負了傷,差點就丟掉了小命。
在他的地盤上,清江精銳死了五個,白沙江的戰士也有六七十的傷亡數字,是塊硬骨頭。
“不像這一位。”許淵將鐵錘河鱘的腦袋扔在地上道,“頭硬又怎么樣?殺了三五十個小魚兒就了不得了?”
“最后還不是淪為了人家的盤中餐,你說氣人不?”
“而且,人家都還未必稀得吃。”許淵踩在那顆頭顱上,尾巴發力,一點一點的將鐵錘河鱘的腦袋碾碎。
碾得稀碎。
魚群中,發出吸涼氣的聲音。
這種兇狠,和大家以往見到過的,完全不一樣。
太殘忍了。
“從今往后,沸河我做主,大家有意見嗎?”
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這個架勢,誰敢有意見?
“我問,大家有意見嗎?不說話,就是有意見咯?”
許淵一笑,掃視眾人。
那笑容,讓人膽寒。
“沒……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
“嗯,沒意見。”
各路魚兒紛紛發聲,生怕回答不夠積極,被許淵記下。
“剛剛不過是和大家開個玩笑,不過既然各位如此抬愛,那我許淵就卻之不恭了。希望以后大家多多照拂,咱們沸河的諸位到時候,一起發財。”
許淵賤兮兮的笑道。
這頓晚宴,吃的無比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