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兩位湖霸之后,許淵又去了浣溪區一趟,和胡哥夫婦談了談。
那位黑魚白鷺雖然沒有幫上許淵什么忙,但之前匆匆一見,卻給許淵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甚至連閻魔天子這種傲嬌受,都說了一句,這只鳥兒還不錯。
閻魔天子的夸贊,不是什么人都受得起的。
“你要前往麓山書院?”
胡哥夫婦聽到許淵的計劃后,反應尤其強烈。
沒辦法,這兩口子修劍。
而麓山書院,可以說是除了古代劍宗之外,劍修最向往的地方了。
一代文宗李放歌,最擅使劍。
麓山書院的弟子,護身之物大都也選擇佩劍,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去麓山之前,一定要找黑羽白鷺,會對你有幫助的。”胡哥頗有深意的說了一句,隨后舉杯送客。
許淵記住了這句話。
從浣溪區出來,下一站,許淵不打算找雷音海馬、陰陽獅子魚等等了。
老詹有句話說得對,這個清江湖,其實他只需要搞定一個人。
……
清江湖有這么一個地方,地處全湖頂級的cbd,占地面積極其廣闊,有鬧中取靜深意的獨特院所。
這院子,便是鱷祖的居住地。
鱷宅!
“進來吧。”
許淵剛剛來到鱷宅大門口,還沒有敲響門環,里面就傳來了聲音。
許淵也不驚詫,順勢推開大門,游了進去。
院中,一位老頭子正背對著許淵,提筆揮毫。
在他的法力的約束下,墨汁凝實無比,完全沒有發散于水中的跡象。
落筆抬筆,鐵畫銀鉤,蒼遒有力。
“好字。”許淵贊道。
“能被你小子說好,那估計還真就差不了。”老者不是鱷祖,還能是誰?
他放下毛筆,轉過身看著許淵,久久未曾說話。
“鱷祖您老人家有什么話直說便是,這么直勾勾的看著,小子我誠惶誠恐啊。”許淵擠出一絲微笑。
話音落下,鱷祖剛剛鋪天蓋地的氣勢威壓這才消失。
第一場無形的考教,許淵熬過去了。
不然,他連和鱷祖對話的機會都沒有。鱷祖絕對不會和一個連他的威壓都抵不住的人,東說西說。
那是浪費時間。
“你可知,你違背了我的意愿!”鱷祖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問罪?
“其實清江河神之位,本來也沒在鱷祖您的計劃中吧。”許淵洞察人情世故,也是當過師父和爺爺輩的人,鱷祖的很多想法,他是能夠揣摩一二的。
“您那孫兒,我幫您教育的妥妥的,保證他從今往后,知道自己姓甚名誰。”
“仗勢欺人之事,基本上是不會再做了。不過以勢壓人的大事,未來說不定能作出幾件,到時候鱷祖您怕是會笑的合不攏嘴。”
鱷祖一愣,隨后果然咧嘴笑了起來。
許淵竟然能領悟他這一層意思,幫他教育孫兒,這倒是讓他有些喜出望外。
剛剛許淵說的,仗勢欺人,這是那群不爭氣的二世祖經常做的,關鍵都是些屁大點兒事,毫無必要,白白降了自己身份。
相反,許淵口中的以勢壓人。
則是指小輩們建立自己基業時候,扯家族虎皮,搶占先機和利益的做法。
后者和前者的性質其實一樣,沒什么區別。
唯一的區別在于,做的是大事還是小事。
做小事,拿家里壓對方,是傻逼,會被家長教育。
做大事,拿家里壓對方,是明智,會被家族表揚。
即便深海巨鱷再愚蠢,被許淵點破這點之后,也知道該怎么做了。
何況,能夠修行到渡劫的妖怪,哪里有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