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百里浩宇坐在地上,被這一巴掌打哭了。
單純的哭!
“這是第三次打你,也是最后一次打你,因為這一次你讓我不高興了。”許淵走過去掰開百里浩宇的手,把雷切放在了他的手中,拍了拍他的臉道,“下一次,我保證不打你,我會直接殺了你。”
“相信我,我生氣的時候,不開玩笑的。”
許淵咧嘴,轉身離去。
他的背影不那么高大,走路的動作也有些別扭,可能是因為身上的傷口太多,牽動傷口會引發神經不可逆轉的抽搐。
但就是這幅一瘸一瘸的模樣,卻讓所有人都主動退避三尺。
怕了,所有人都怕了!
大家都是讀書人,何曾見過如此亡命之徒?
簡單的說,一個混混給清北高材生造成的威懾遠比商業巨頭的威懾大。然而前者能和后者比嗎?
顯然不能。
許淵并非混混,但這股有死無生的決心,是他前世一次次搏命積累下來的。
這種覺悟,整個麓山書院沒有一個人做得到。
當許淵從百里櫻花身邊走過的時候,百里櫻花開口道:“謝謝你,這次之后,我哥應該會明白一些……”
“我沒興趣教育你或者你哥。”許淵打斷百里櫻花道,“我是來讀書的。”
說完許淵離開,然而他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書院。
不是干吼,而是用道法傳音。
“但我不介意打架。”
這句話,許淵是帶著幾分怒氣說的。
譙宇極,好樣的!
還有麓山書院的高層,也一定有問題。
從今天上山被卡,一直到這群學生如此明目張膽的聚眾斗毆,但卻一直沒有管事先生出現,許淵就知道,譙宇極在這書院中怕是后臺很硬。
而且那后臺,多半還清楚許淵的身份。
許淵好歹是第三副院長車老示好過的人,這次更是夫子親自邀請前來修學的。
那位大人物不顧車老和夫子的顏面,如此對待許淵,絕不會是僅僅因為譙宇極。
能夠讓這種大人物如此作態,只能是因為深仇大恨。
比如道統之爭,比如功德之爭等等。
這一切,都和許淵無關。
唯一的解釋便是,那人是沖著許淵文宗親傳的身份去的。也就是說,那個人,恨的是李放歌!
“媽的李放歌,老子又幫你背鍋了。”許淵吐槽,隨后腳底下一晃,一個趔趄。
他是人,也是魚,但不是神。
流了那么多血,還受了那么多鈍傷,早就該堅持不住了。
“牛兒,我們載這個小子一程吧。”
許淵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了瘋先生的聲音,然后緊跟著就發現自己懸于空中,一跛一跛的。
就像是坐在了牛背上。
“多謝瘋先生!”許淵拱手一禮,心中卻在反復確認,自己座下的確沒有牛。
也就是說,瘋先生的牛是不存在的。
但現在發生的一切,難道是瘋先生的神通嗎?
用神通法力托起一個人,再簡單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