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車老站了出來。
十分抱歉,剛剛的那一幕,見證者中,正好有他。任汪老再能翻云覆雨,顛倒黑白,但他車老看見的,永遠不會變。
“老車!”
這一次,汪老沒有叫車老車兄了,他的眼神中,隱約有一縷祈求的意思。
譙宇極的前途,不能斷!
譙宇極他,一定要留在麓山書院。
“汪兄,何必呢?”單單一個稱呼,車老的意思已經和明了了。
汪老面色一變,板起臉來道:“車兄,你可要想清楚啊!”
“我想的自然是很清楚了,既然汪兄另有看法,那么我們就讓夫子來裁決吧。”說完,車老不等汪老開口,抬手扔出了一枚玉簡。
玉簡落地成人,沒有法力,但卻是夫子的影像。
實時影像。
“何事?”夫子顯然很忙。
車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從他講課開始,一直到剛剛劍陣重歸寂靜為止。中間,還夾雜了譙宇極前幾天企圖打斷許淵頓悟,以及汪明的事情。
汪老臉色鐵青,但卻沒有爭辯。
他不能在夫子面前,說謊,那是徒勞的。
夫子,一切都明白。
“老汪,我最近準備在書院再開三門課程,如果你能幫我準備一下教材,那是極好的。沒問題吧?”夫子看向汪老。
這個意思很明顯了。
將三種教材準備好之前,汪老暫時不會再插手書院的事情了,相當于是關了一段時間的禁閉。
教材的編纂,可是一門極其耗費心神的工作。
何況是麓山書院的教材。
這么一來,至少許淵在書院的這段時間,汪老恐怕是沒時間再作妖了。
“至于宇極……”夫子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勸其退學吧!”
汪老一怔。
“夫子,還請給宇極一個機會!您知道,他不能離開書院,不能啊!”汪老可以說是聲淚俱下了,看來此事背后還有隱情。
車老也沉默了,此事,確有隱情,他不好再落井下石。
夫子沉吟片刻后道:“這樣吧,解鈴還需系鈴人,宇極的事,讓許淵來決定。若是許淵同意,不再追究,宇極的處罰可以改成記過處分。”
“謝夫子開恩!”汪老拜謝。
夫子身影消散。
而這一切的對話,其他人都是無法得知的。
但許淵知道,這一切和自己有關。
因為夫子虛影一消散,車老和汪老,都同時看向了許淵。
“許淵,宇極不懂事,這一次,原諒他吧。”汪老道,“我保證,太師府一定會給出最有誠意的理賠,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難得的,汪老這一次沒有耍花樣。
他都這么說了,要是許淵點頭,那估計所獲會頗豐。
許淵轉頭看向車老,好像是在問車老這是怎么回事。
“這是夫子的安排,隨你決定,不用擔心其他。”車老傳音道。
許淵一喜。
夫子的安排,也就是說不管最后結果如何,至少眼前這個汪老是不會再對自己怎么樣了。
至于太師府。
抱歉,麓山書院中,誰家勢力都沒用。
而離開麓山之后,許淵會怕太師府?
開玩笑!
太保府也不是吃素的。
何況,許淵的清江郡本就在中原之北,和北漠距離極進。鎮北軍就在北漠,鎮北侯給許淵的那塊令牌,可是一枚兵符!
既然如此,自然是……
“汪老言重了,其實我的要求一直都很簡單。”許淵笑了。
但汪老笑不出來,他仿佛意識到了什么。
果然,許淵傳音眾人道:“我不要太師府的什么賠償,也不要什么前途作保,我許淵,只要譙宇極跪下,磕頭認錯!”
“向他欺負過的同學們,向被他傷害的那些學子們,向我的朋友們,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