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樓綰綰神念傳音天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很多魔道修士或者麓山學子,還有各地鎮守的修士等等,都在陸陸續續往那個方向趕。一位三品大能,對魔道而言,是一塊肥肉。對麓山這邊而言,則是一位強援。
誰都舍不得放棄。
但這些人永遠也沒料到,他們的到來,見證了一場怎樣的瘋狂。
“咦,為何只有血衣副門主?不是聽說他帶了血衣七子嗎?”
“那七個家伙聯手,完全就是另一個大能,實在是讓人頭疼。”
“不對勁啊,那邊地上躺的是……血衣七子?”
“怎么可能,血衣七子可是……嘖,好像真是,那邊那個是赤衣子吧?”
“青衣子、黃衣子,是,使他們!”
“天吶,沒氣了!血衣七子怎么……”
“死了?”
魔道修士們一怔,血衣七子這是死了?
大名鼎鼎的血衣七子,足以媲美普通大能的七個渡劫強者,死了?
沒人相信,但所有人又都不得不相信。
這一局,似乎是血衣門輸了。
“誰?天空上那個女子?”
“五品大能,壓著血衣副門主打,獲勝也只是時間問題。”
“不是她,氣息不同。”
這時候,麓山學子等一眾修士也趕到了。
有人眼尖,看到了一個靠在門板上的人。
“你們看,那是誰?”
“還有誰?此人好生猖狂,他……他是許淵?”
很多修士是麓山腳下各郡縣的人士,對許淵之名并不了解。但身邊的麓山學子大都會把許淵介紹一遍,能夠碾壓譙宇極的人,儼然是麓山書院一塊新的招牌。
“是許淵,他擊殺了血衣七子!”
“不可能,許淵不過脫胎修為而已……咦,入神了?那也不可能!”
“再逆天的入神修士,能夠在渡劫強者手下保命已經是不容易了,從沒聽說有入神能夠以一敵七,同時斬殺七位渡劫強者。”
“天方夜譚!”
不管是正道修士還是魔道修士,都沒有人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而這時,許淵滿頭的血管還沒有徹底消退,面目看起來十分猙獰。
他突然抬頭,盯著半空中的血衣副門主。
“所以,只剩你一個了!”許淵笑了,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血衣副門主心神巨震,又閉眼?
雖然他不知道許淵到底掌握了什么詭異手段,但他知道形式啊。許淵每次眼睛一閉一睜,就會死一個人。
所以這一次,許淵要對他出手了嗎?
血衣副門主不知道,但他不敢賭。
于是,之間血衣副門主宛若發瘋一樣,一劍擋開樓綰綰,然后像狗一樣逃跑了!
“許淵是吧,我堂堂四品大能,是不可能像他們七個一樣,莫名其妙死在你手里的!你給我等著!”血衣副門主和樓綰綰拉開了距離,反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
這塊令牌上,有十分玄奧的空間法則。
“阻止他!”閻魔天子在許淵腦海中出聲,“那是一次性的空間樞紐,能夠構造一條臨時的空間通道,對面的人,可以直接降臨此地。”
血衣副門主要找的人,必定比他更強。
轟!
許淵都還來不及開口,空間通道就成型了。
一股威壓鋪天蓋地,降臨麓山腳下。
一位頭頂華蓋的男子從通道那邊走了過來。
他如同一個靈氣黑洞,瘋狂的吸引周圍的靈氣,甚至掀起了一股靈氣暴動。
他的身后,一顆血色的神通寶樹通天徹地,樹上掛著三七二十一顆純白色的神通道果,滿目琳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