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皇宮,御書房。
啪!
大齊皇帝手中的那支天青玉髓筆突然斷了,他寫的字也一劃,字不成字。大齊三太正在大齊皇帝身邊,三人臉上神色各異。
“這筆,是當年那支筆吧?”大齊皇帝將玉髓筆放在桌案上,負手而立。
“是。”大齊太師回到。
“嘖嘖嘖。”大齊皇帝道,“區區一支玉髓筆,卻能逼走當年的天下第一帥,它現在才斷,已經很讓朕驚訝了。”
眾人沉默。
隨后大齊太保開口:“逼走他的,不是這支筆,而是持筆之人。”
“尹震!”
大齊太師面色慍怒,開口怒斥,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大齊太保反叱道:“譙九郎,你以為你憑什么活得到現在!你以為你憑什么能夠成圣!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
大齊太傅閉口不言,但他,是站在大齊太保身邊的。
“夠了!”大齊皇帝開口,場面才又冷了下來。
“從麓山下來,他便有了決定!”大齊太師低聲道。
“他做的決定和別人逼他做的決定能一樣?”大齊太保還嘴。
“夠了!”大齊皇帝又一次打斷了二人,開口道,“當年他留下了他南征北戰的劍匣和一個女嬰。”
“劍匣之主,會繼承他的心愿,幫他照顧那個女嬰。找到獲得劍匣之人,帶他來見我,我要主持他和綰綰的婚禮!”
大齊皇帝怒揮衣袖,離開了御書房。
大齊太師皺著眉頭,走了出去。
“劍匣,不是在譙九郎那里嗎?他一直想要手下的人得到劍匣認可,現在為何這幅表情?”尹震問道。
大齊太傅笑道:“你真當九郎想要有人繼承劍匣嗎?如果是這樣,那劍匣,圣上就不會交給他保管。”
“能夠繼承樓帥意志的男人,必然只會是又一個樓帥!樓帥,能幫圣山打下江山,自然也能……”
尹震一怔道:“那為何還要那人和綰綰完婚?綰綰可是樓帥和……”
“所以啊。”大齊太傅道,“名不正則言不順,綰綰的夫君,以后最多也只能成為又一個樓帥。”
一群人打著啞謎,就這樣散去。
……
“此物,是我父親的……劍匣?”樓綰綰看著黑盒子,心頭感觸不斷。
“以前是。”許淵一動,只見劍匣驟然飛到他背后,然后將自己拴在了許淵身上。
現在,這劍匣,是他的了。
一股神念諸如許淵的識海中。
不是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功法,也不是什么記憶神念,只不過是一段簡短的話:“幫我,照顧好她。”
許淵點頭。
會的。
這所謂的天地奇景,雖然阻攔了許淵片刻,但最終卻被許淵破掉,成為了他的劍匣。總體來說,劍匣的持有者,虧大了。
許淵將白龍之牙和輪回放進了劍匣之中。
劍匣,一直是他最想要的東西之一。
絕世神劍,雖然都會收斂鋒芒,但其實還是會在不經意間展現其不凡。暴露了自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在于,不利于孕養劍氣。
可別小看神劍的劍氣,那東西,孕養好了,威能甚至不會在神劍本體之下,是相當大的助力。
之前青蓮神劍都在許淵體內,他的**顯然是達不到孕養劍氣的標準的,所以這些劍氣之前只能流散于天地間。
但今后,劍匣會將劍氣鎖住,孕養劍氣的同時,反哺神劍本體,形成一個良性循環。
二人邁步,朝明河郡進發。
不管樓帥和大齊皇帝當年發生過什么,許淵不操心,也操不了那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