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淵書院呆了幾天,暫時也沒有新的事情,干脆就每日擦拭劍匣和匣中寶劍。
修劍之人,要多和神劍溝通。
這幾天,樓綰綰也再沒出現過,仿佛之前和許淵經歷的都化作灰灰。許淵估計,她的太上境界,應該會因此穩定不少。
但其實,樓綰綰離回來不遠了。
之前的太上樓綰綰,對小魔君斬出那一劍的時候,樓綰綰的記憶就都回來了。
現在,太上境界不過是在死耗著而已。
“許淵,上來一下,這邊有事相商。”韓凌塵的聲音響起,難得從他聲音中聽出凝重之感。
這位號稱算盡蒼生的文宗閣大師兄,貌似遇到難題了。
許淵上樓。
韓凌塵對面,樓綰綰已經坐著了。
還有樓綰綰的事?
許淵坐好,示意韓凌塵表演。
韓凌塵翻開一張地圖,指著上面的一個小點道:“這里,是魏城。此地的位置,易守難攻,且能夠遠眺麓山。在麓山手中,就是麓山唇齒相依的衛星城,能夠拱衛麓山。”
“可要是在魔修手中,那就會是魔修攻山的橋頭堡,成為他們前方的基地。所以十天前,我讓邪涼去處理此地的陣法。”
“我和邪涼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一整天了,他還沒有回來。”
韓凌塵眉頭緊蹙。
這幾位文宗閣師兄師弟之間,感情很好,他們都是師承夫子,是真的親師兄弟。
“你不是能算到結果嗎,怎么樣?”許淵倒不是在擠兌韓凌塵,而是真心發問。
韓凌塵搖頭道:“魏城,沒法算!”
沒法算?
有這種說法?
韓凌塵解釋道:“這麓山上,有幾個人算不得。你是一個,邪涼也是一個!魏城中,我能看到一股魔氣,如果我沒算錯,應該是中古第一魔閻魔天子的氣息!”
“邪涼和你,都與閻魔天子有關。而魏城,就是邪涼的劫,也是那個在魏城算計邪涼的人的劫,更是你的劫!”
“閻魔正統之爭,就在魏城,不日將有定論。”
“你若是去,未必幫得上什么忙。但你若是不去,邪涼,兇多吉少!”
許淵一怔。
閻魔正統之爭?
曲邪涼和自己,都和閻魔天子有關,這事兒,韓凌塵居然早就知道了?
真特么能算。
“是小魔君?”許淵開口。
暗算曲邪涼,那定然是魔修了。這次血圣攻山,魔修中和血圣有關的人不少,但和閻魔天子有關的,這一次,就只有小魔君一個人!
冤家路窄。
之前的一眼之仇,許淵似乎找到報的機會了。
“是他。”韓凌塵道,“如今的魏城,已經落在了小魔君的手中,邪涼應該已經被他困住,短時間內雖然性命無憂,但再過幾天,就難說了。”
“你若是要去,小魔君忙于邪涼,應該無法對你出手。但魏城有他的布置,連邪涼都陷了進去,對你而言,那地方恐怕也是一個挑戰。若是你實在是……”
“我去。”許淵咧嘴一笑。
正愁沒機會和那位小魔君大人算算賬呢。
尊者了不起?
尊者就能瞎捷豹瞪人?
魔尊這個水平的,都沒資格入駐許淵的識海。
“好,那你和綰綰立即動身吧。”韓凌塵道。
“我也去?”樓綰綰顯然沒料到這里面還有她的事。
韓凌塵點頭道:“你的因果,也在魏城。”
太上樓綰綰沉默片刻。
如果可以,她不想和許淵一起,她應該果斷拒絕。
“嗯,好的。”樓綰綰點頭。
這一刻,許淵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眼前這個太上樓綰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