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做不做得了主?”
許淵看著譙宇極,居高臨下的逼問。
“能不能!”
許淵怒吼。
打他功德的主意,還義正言辭,有本事!
“那又如何!”譙宇極臉上的神情復雜,充分詮釋了什么叫做羨慕嫉妒恨,他眼眶都紅了,回答道,“你有這么多功德,現在正是為書院做貢獻的時候,你居然不愿意付出?知道什么是大局為重嗎,你愧為書院學子!”
譙宇極越說越興奮,他的話,如同洪鐘大呂,敲醒了他自己。
是啊,是許淵的又如何?
是他的,那就讓他吐出來!
這樣,豈不美哉!
這種強盜邏輯讓許淵樂了。
這樣也行?
“我是這道功德圣光的主人。當我獲得這圣光的那一刻,知道自己將會前往麓山書院修習,所以就把功德放在了麓山,渲染學子,略盡綿薄之力。”許淵道,“幾年下來,書院中哪位師兄弟沒有得到過我這功德的照拂?”
“現如今,你居然打起了我功德圣光的主意,還企圖逼我將其拿出來,供你修行所用?”
“記住,我叫許淵,不叫你爸爸,沒義務撫養你這個智障兒童!”許淵身上金光斂去,“升米恩,斗米仇。我沒想到在麓山書院也會遇到這種情況,你真的是氣死爸爸了,傻兒子!”
“你!”譙宇極再也忍不住了。
侮辱他可以,但侮辱他父親,那就是找死!
噌!
一只朱砂筆,直點許淵眉心。
譙宇極,下狠手了。
“怕你不成!”
許淵一拍劍匣,萬道劍氣一涌而出。
劍氣和墨汁相逢,殺的難分難解。
這場面,遠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控制的。其余的學子都躲得很遠,這兩人的戰力,在渡劫中,都是最頂尖的那一撮,他們根本攔不住。
“譙宇極,不斬你,老子今天氣不過!”許淵再拍劍匣,一個葫蘆嘴從劍匣中露了出來。
頓時,殺氣遍布麓山,驚動了所有人。
……
車老、汪老、韓凌塵正在看沙盤,韓凌塵本來在講解當前的局勢,但他突然停住。
他知道,接下來不管自己說什么,都吸引不了這二位大佬的注意力了。
不一會兒,車老皺起眉頭:“好重的殺氣,這是……”
“許淵!”汪老一拍桌案,轉身消失。
……
錚!
一道劍氣從葫蘆口噴出,朝譙宇極斬去。
許淵的劍,譙宇極不是沒見過。
好像有一柄白色的,還有一柄黑色的。
但他從未見過這個葫蘆劍。
更沒有見識過這么濃烈的殺意。
這殺意,無窮無盡,簡單直接,給人一種就是要你命的感覺。
很多學子都覺得一陣心寒。
許淵下山了幾趟,回來之后這手段怎么比魔修還要邪門啊!
這道劍氣的殺意實在是太重,以至于譙宇極身上出現的一枚符箓。那是他的保命符箓,能夠抵擋致命一擊。
每次他受的威脅,都是到此為止。
然而這一次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