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都給我住手!”
一道人影從半空降落,站在了許淵旁邊。
而陰虛公子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就仿佛是在外面被欺負的孩子,一下子見到了要為自己出頭的親人一樣,忍不住激動了。
“啊!”
可陰虛公子千言萬語,最后都化為了一聲慘叫。
因為許淵手中的力道,再度加大。
這一次,劍氣順著許淵的左手侵入陰虛公子的肩頭。劍氣縱橫,那疼痛,遠不是皮肉之痛可以比擬的。
嗡!
剛剛趕到的那人一抬手,將許淵掀飛。
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許淵依舊抓著陰虛公子,直到他落地,陰虛公子仍舊在他手下。
“陽實先生,你怎么能對許淵出手呢!”
那人還要出手,被董夙阻止了。
陽實先生,東海書院的教習先生之一。能夠在這種頂級學府任職的教職員工,肯定都是文道翹楚,說不定,多少年前,也曾是東海書院的風云人物。
“陰虛陽實!他是你爸爸還是你兒子?”許淵開口,朝陽實先生問道。
“孽障,出言不遜,今日,我便要替你家老師好好教育你一番!”陽實先生赫然是一位尊者,他若是出手,許淵自然沒有反擊之力。
然而他的動作到一半就不得不停下來了。
因為許淵手中,拿出了一封文書。
一封夫子親筆,寫給東海獨孤老人的介紹信。
信中內容不多,不過有一個稱謂極其刺眼。
清江書院院長,許淵!
院長!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一院之長!就算是麓山書院的分院,也輪不到你去當院長!”陽實先生懵了,大齊的書院可不止一座兩座。
每一座書院的院長,都是需要經過文宗閣嚴格考核然后才能任命的。
所以,書院院長的地位,一定比教習先生高。
哪怕陽實先生是東海書院的教習先生,而許淵是一個不知名的清江書院的院長。
按規矩,他也要行禮問候。
這是文道的禮數。
別說許淵了,哪怕是世俗凡人,但只要成為了某座書院的院長,文道修行者就必須執后輩之禮,不能有絲毫不周。
“還不行禮?”許淵開口。
陽實先生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說,你還不行禮?你們東海書院的教習就是這個水平?那你們書院的學生水平,那怪如此了!”許淵嘴角帶笑。
陽實先生面色鐵青,朝著許淵躬身行禮,無比憋屈。
這特么的不是亂來嘛!
眼前的場景,徹底震驚了周圍的所有人。
陰虛公子被許淵打跪在地本就不可思議了,而現在,本來要為陰虛公子出頭的陽實先生居然還要向許淵行禮,實在是顛覆了眾人的觀念。
要知道,陰虛公子可是陽實先生的族兄,他們兩兄弟一起栽了,這還是頭一回。
“你先等等,我把這件事情理順了再和你討論你剛剛出手襲擊我的事。”許淵沒有搭理陽實先生,剛剛對方那一擊,連白色龜殼的屏障真氣都沒有激發出來,怎么可能傷得了許淵?
陽實先生本就不是沖著打傷許淵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