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撿了個孩子不成?
“你……”孔天賜開口。
“浪島之事,說到底也是蛫島引起的。我有一些線索,決定先去蛫島看一看情況。”許淵沒有胡說,他不是濫好心的人。
夜姓女子之前說樸家人偷走了很多童男童女去蛫島,而蛫島又在清場附近的島嶼。
顯然樸家在謀劃什么。
而許淵又恰好看過樸太賢之前在東海書院借閱過的一些書籍。
上面,甚至還有后來獨孤老人的批注。
“氣運,香火,童男童女,開國大典……天祭……建國!”許淵口中誦念著一些關鍵詞,陡然間,有了一些恐怖的猜測。
建國嗎?
樸家居住在高麗大島,面積很大,堪比幾州之地。
高麗大島上的人一向自詡為別國之人,有別于大齊,且以此為傲。他們依附于大齊已久,可若是有一天真要脫離大齊,自建為國,似乎,也不是說不過去。
如果這是真的,那這件事,將會成為今年最重磅的消息,沒有之一。
自建為國,和大齊分庭抗禮,分潤大齊氣運,甚至圖謀東海千島。樸家哪里來的這份底蘊?比樸家強大的東海勢力,沒有三五十個,也有一二十家吧?
他們真的敢?
將夜姓女子夫妻二人安葬之后,許淵帶著疑問,朝蛫島行去。
他要一探究竟。
冥冥之中,他在獨孤老人院落里看的那些書籍,發揮了重要作用,影響了許淵的抉擇。
……
距離蛫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樸家的巡邏隊伍就已經很密集了。
幾乎每一個巡邏隊伍都有一頭成年蛫。
蛫,赤首白身六足,身形巨大。一頭成年的蛫,背上背后站下十幾個人而不擁擠。這些蛫頭顱上都有鎖鏈,甚至有些蛫偶爾還會失控,顯然才被奴役沒有多久,還未被徹底馴服。
三人走水下,悄悄摸到了蛫島邊緣。
“有陣法結界。”董夙看出了一些什么,拉住了許淵。
孔天賜看了一會兒后點點頭道:“確實,這陣法,沒有警示的作用。但是好像……只能進,不能出。”
相比于其他陣法,這種陣法的保密性是最好的。
有如當年出現在麓山頭頂的血幕天穹。
不!
或者說,就是當年的血幕天穹,只不過是改進版和縮小版。
這手筆,簡直有當時血圣的風范。
是大魔?
還是血圣?
反正許淵肯定,蛫島這件事,有魔道蹤跡。
“進去吧,我有預感,解決了蛫島上的事情,浪島的危機也就不攻自破了。”這種預感十分強烈,甚至,許淵有一種命數天定的感覺。
而且,他袖里乾坤的白色龜殼,動了。
震動的相當劇烈,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
太多因素鼓動許淵進入這座蛫島,甚至許淵的官印都開始震動。
眼睛一虛。
義子二字在他腦中不斷回蕩。
夜姓女子臨終前的那一抹安詳更是縈繞在許淵三人的心頭。
“走吧,不然我怕我會后悔。”董夙開口。
“走咯,大男人,何必畏首畏尾。”孔天賜也開口。
許淵點點頭,一步踏入了結界之中,進入了蛫島。
他知道,董夙也好,孔天賜也罷,這些話都是說給自己聽的。他們是不想自己有負疚感,畢竟,這個地方,是許淵執意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