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有個人在這里,要對大韓皇朝說不。
大韓金鑾殿落下的位置,將會和高臺的中心重合。
然而此刻,許淵站在金鑾殿即將落下之處,抬頭望天,手中白龍之牙出鞘,青蓮墨錠渲染而出。
提筆開口,聲音如雷貫耳:“私以為,國之為國,當有國法!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嗡!
許淵的話,得到了天地的響應。
一國之中,最重要,不是國君,不是國土,而是國民!
這話,是許淵說的。
但道理,則是無數個紀元之前,遠古時期人族那位最偉大的人王赤城王傳下來的。
人族旌旗,人在旗在!
旌旗所至,莫非王土,旌旗不倒,人族長存!
這其中寓意,就是在強調人的重要性。
而大韓的作為,之前拿九十九對童男童女祭天的想法,還有殘害了其余一百對童男童女,這都是孽!是殺孽!
這樣的國家,憑什么能夠得到天地的允許?
一股莫名的阻力出現,將大韓金鑾殿阻隔在半空,令其無法落下。
“這……文能通天,這個許淵,他想要干什么!”
“不愧是麓山榜首,想不到樸家算到了一切,卻沒有算到這一茬。”
“許淵此舉,無異于大儒問政,他居然已經有了大儒之威。”
曾幾何時,那頭清江的小黑魚,此刻化身為人,已經成為了天地認可的文道大儒!
論年紀,許淵可以說是天底下最年輕的大儒了。
“大韓無敵!”
“大韓永存!”
“大韓大義!”
突然之間,無數金紅色的香火之力出現,將那道天地阻隔之力打破。高麗大島的狂熱信徒們,瘋狂的禱告。
甚至在這一刻,有無數狂信徒奉獻了自己的生命,用神魂之力來對抗許淵的文道之力。
大韓金鑾殿,繼續下落。
如此一來,許淵很有可能會被碾壓成渣。
許淵不能動,此刻,他若是動彈,更改的不僅僅是位置,更是立場。
問政于天,本來就是要付出生死作為代價的。
許淵繼續開口:“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得乎天子為諸侯,得乎諸侯為大夫。諸侯危社稷,則變置。犧牲既成,粢盛既潔,祭祖以時,然而旱干水溢,則變置社稷。”
嗡!
天地阻隔之力再度出現。
大韓的成立,再一次被許淵阻止了。
所以,得到民心的做天子,得到天子應允的做國君,得到國君應允的做大夫。國君危害到國家,就改立國君。祭品豐盛,祭品潔凈,祭掃按時舉行,但仍然遭受旱災水災,那就改立國家、改立神祇。
樸家為了建國,犧牲了多少國民生命?
這樣的國都,建來何用?
因此,大韓不應該存在。
大韓的國君,更不應該存在!
這一下,別說大韓金鑾殿下不來臺了,甚至連樸家小世界中的信徒們,都有一些人產生了疑問,心志不堅,從而對大韓有了猜疑。
這一局,許淵完勝!
這種勝利,是老天爺認可的。
但卻不被某些人認可。
吱吱吱!
大韓金鑾殿緊閉的大門打開了。
一只大手從中探出,朝許淵一巴掌拍來。
這只大手上,穿著的是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