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王妃其實也忍不住納悶。
這里頭放的什么呢
難不成特地買些首飾來送他們
岳王妃想著打開那匣子,卻見里頭放著一封書信,底下蓋了個玉石雕刻的小盒。
她展開書信,才知是王氏寫來的。
半晌,岳王妃長嘆息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信,她轉頭與岳王道“原來這齊夫人竟也是個飽讀詩書的,一手字寫得極好”
岳王忙催道“你倒是說里頭寫了什么”
“她說是聽錦兒歸家后,說了郗兒的模樣,送了一盒藥膏來,給郗兒搽臉用的,用上一些時日,原先那些天花留的痕跡就可徹底消失不見了。”
岳王驚詫道“真有這樣的玩意”
岳王妃遲疑道“也不知,御醫的藥如今不大起效了,這個”
岳郗道“我試一試。”
反正兒子不抗拒,岳王妃也就請了府上的大夫先來大體判定,這里頭可有什么毒物,隨后便放心地交給嬤嬤,叫她每日里拿給岳郗用了。
之后幾日里,京中沒多少人知曉,那岳王世子已經跨出了府門,還又挨個重新拜訪了昔日的老師,送上了禮物,又作了幾篇文章給老師看過。
等幾日過后。
皇帝大婚日便到了。
太后宮中此時氣氛有幾分凝滯。
太后身邊的嬤嬤思慮再三,還是忍不住道“這日子還是不大好”
太后冷下臉來,厲聲道“都已是大婚時了,還說這些話作什么”
嬤嬤只好閉了嘴。
原來那日禮部呈上來的吉日有三個,第三個最佳,第二個次之,第一個尚可。
皇帝大婚,自該用最佳的那一個。
可太后心中惦記著最近邊關又起戰事,原本已經弱下去一些的齊王的威望,眼瞧著又要重歸鼎盛時了。她能如何只能讓皇帝快快成婚,早日執掌大權。若齊王還不肯交權,這就說不過去了。
太后撫了撫胸口。
她兒是真龍天子,不是最佳的吉日也無妨,難不成還有那妖邪厄運能侵得了天子不成
“為哀家梳妝吧。”
“是。”
按理說,齊春錦當是沒資格去皇帝的婚宴的,但她卻同時得了三封帖子。
齊誠在一旁翻看著帖子,都忍不住震撼咋舌。
“這是太皇太后派人送來的。”
“這是齊王殿下派人送來的”
“這個可了不得竟是皇上派人送來的”齊誠面上布滿了震驚之色,但開口卻又忍不住有一分得意“我女兒果真厲害得很,交朋友都交得這么遠了。”
王氏在一旁哭笑不得,但心下也不免定了定。
若只是一位貴人單獨待齊春錦好,便會招來嫉妒與戕害。
可若是這天底下極尊貴的幾位貴人,都待齊春錦好了,那余下的人便也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兒了,要想動手也得再三掂量。
她女兒在這京中,終于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了。
這邊說著話,那邊齊春錦打扮好了出來了。
王氏見她模樣,不由笑了笑,道“好,極好。今日也不奪了那位娘娘的風頭”
齊春錦乖乖點了頭。
王氏道“你去吧,馬車都等在外面了。”
齊春錦應聲,一提裙擺,帶著蓮兒出去了。
王家送嫁女兒,再有皇家迎親的場面今日已經繞著皇城展露過了,齊春錦坐上馬車,駛出巷子后,還能聽見街道兩旁的議論聲。
不過齊春錦對這等場面向來沒什么向往之情,也就聽一聽就罷了。
等他們的馬車行至皇宮外,此時已經停了無數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