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客氣,但是也很見外。
“嗯。”朱小韻看向黎初月,應了一聲,嘴上也沒有一句多余的客套話。
黎初月彎身把手提袋放在了地上,突然間想起了自己帶來的春聯。
她剛要拿出來時,卻聽一旁的朱小韻笑著開口“薄奶奶,我給您帶了新年禮物。”
言畢,朱小韻從自己的手包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絲絨首飾盒。
朱小韻小心翼翼地打開,展示給薄老太太看“薄奶奶,這是我在佛羅倫薩的慈善拍賣會上,偶然間發現的一只翡翠鐲子。”
黎初月也抬頭望過去,只見這只鐲子通體澄澈,在午后日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即便黎初月是外行,也能看得出價值不菲。
薄老太太趕緊搖搖頭“小韻你這孩子,這么貴重的禮物,我怎么能收”
“薄奶奶您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朱小韻直接把首飾盒放在了薄老太太手中。
她頓了頓,又道“薄奶奶,您看這鐲子的氣場,我們小年輕都壓不住,只有您這樣的氣質和韻味才般配,再說了,慈善拍賣也算是做善事。”
薄老太太確實喜好珠寶,而朱小韻也是完美地“投其所好”了。
薄老太太蹙著眉,手指輕輕劃過鐲子,看向朱小韻勉為其難道“你這小丫頭,讓你破費了。”
“您喜歡就好。”朱小韻甜甜一笑。
看著薄老太太對鐲子愛不釋手的樣子,黎初月站在一旁,握著春聯卷軸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一些。
跟價值連城的翡翠相比,她自己寫的春聯不拿出來也罷。
黎初月暗笑自己,之前怎么會有想給薄老太太送春聯這么幼稚的想法
她和薄老太太、和薄家,本來就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
薄老太太囑咐保姆收好鐲子,抬眼看了眼黎初月,又拍了拍朱小韻的手背“小韻,今天就和我一起聽一會兒曲兒吧。”
朱小韻乖巧微笑“好,我陪您。”
黎初月聞言微微頷首,優雅得體地提著戲服去換。
對于她而言,現場多一個觀眾,其實也并沒有什么差別。
朱小韻望著黎初月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轉身同薄老太太問起“薄奶奶,驍聞他今天還回來嗎”
“他之前是說過下午要回來的。”薄老太太笑道,“你別急,我打個電話問問。”
保姆很有眼力見的將薄老太太的手機拿了過來,還提前撥號了號碼。
提示音響了兩聲,薄驍聞宛如大提琴般的音色便傳來“奶奶,您有什么指示”
薄老太太不疾不徐道“小聞,你不是說下午要過來嗎”
薄驍聞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朱小韻湊近話筒“驍聞哥,我是小韻,好久不見啊。”
薄驍聞一愣,只聽薄老太太拿著電話繼續道;“小韻過來了,等你很久了。”
“哦。”
薄驍聞顯然沒有預料到,他輕嘆口氣道“奶奶,我今天臨時有事,不能回去了,你幫我向朱小姐問好。”
薄老太太的通話是免提模式,坐在一旁的朱小韻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朱小韻臉上失望的神色快速一閃而過,而后又立刻換上了柔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