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書寒暄起來:“聽我媽說起過,表哥你的那個建筑工作室,搞得有聲有色,她還讓我多跟你學習呢。”
薄驍聞笑笑,隨即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兩人聊天之際,車子已經不知不覺地開到了溫亭書的公寓樓下。
薄驍聞轉過頭,淡淡一笑:“你在北京有什么需要,隨時聯系我。”
溫亭書唇角輕抬:“放心吧表哥,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哦對了,表哥。”溫亭書又道,“我前陣子聽說,你快跟朱小韻訂婚了,是真的嗎”
薄驍聞眉心一蹙,語氣冷冷道:“沒有這回事。”
三月中旬的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
薄驍聞、霍煊、陳奕他們圈子里的朋友,約了一場高爾夫。
幾人常去的那家國際高球場,每到冬天都會閉店養護草坪,不接待客人。
所以算起來,他們也有快兩個月沒有打球了。今日這也是幾人新年第一次下果嶺。
打高爾夫,算是這幫公子哥們為數不多的健康活動了。
今天的這場球,是帶一點賭注的玩法。就跟打牌、搓麻將一樣,每一桿每一洞都明碼標價。
金額倒是不多、主要怡情為主。
薄驍聞的球技一向不錯。以往這種局,他都能稍微贏一些小錢,然而今天卻不知為何,全程毫無手感。
連霍煊都忍不住笑他:“怎么驍聞,有心事”
薄驍聞放下球桿,搖搖頭,并沒有作聲。
陳奕在一旁笑道:“看起來像是為情所困啊。”
霍煊繼續開口:“驍聞,你老實說,你和朱小韻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陳奕也補道:“圈子里都在傳,說你們倆要訂婚了,但我看著,不太像啊。”
“沒有這回事。”薄驍聞斬釘截鐵地否認。
霍煊聞言,又說起來:“情人節那天,朱小韻跟你吃完飯、不是來工體找我們了嗎那晚她整個人跟沒了魂一樣,一聲不吭地喝酒,吐到不省人事。”
薄驍聞忽然一愣。
情人節那天,他在西餐廳送走朱小韻后,就再也沒跟她聯絡過,對后面的事情,自然一無所知。
霍煊放下球桿,若有所思道:“對了,驍聞,你還記得泡溫泉那會兒,有個說起話一股子播音腔的男的,叫周正的那個嗎”
薄驍聞對于“周正”這個名字比較陌生,但溫泉局那次,他對于周正的嗓音確實印象深刻。
這個男生說起話來,語音語調就像是在聽新聞聯播。
陳奕跟著話題,繼續說:“周正這哥們還挺仗義。情人節那晚,朱小韻后來吐得滿身都是,他也不嫌棄,還幫她清理、喂她喝水吃藥。”
“哦。”薄驍聞淡淡應聲,也沒再多說什么。
幾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一邊打球一邊聊,很快就結束了一整場。
陳奕今天贏了錢,樂得合不攏嘴,張羅著要換個地方玩,打著電話四處約人。
他叫了幾個新認識的女主播一起過來,還說全場消費都由他買單。
霍煊收好自己的幾支球桿,跟在薄驍聞身后道:“驍聞,晚上一起喝兩杯”
“不了,今天不行,我約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