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三爺看見黎初月進來,首先抬眼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
這女人也是挺有意思,臉上不施粉黛、頭發就隨意地披在肩上,一件白t恤,一條牛仔褲,完全沒有刻意打扮的樣子。
要知道別的女人來見他喬三爺,那必定是花枝招展、濃妝艷抹,身上噴得香水隔幾十米就能聞得見。
想到這里,喬三爺的臉上浮起了玩味地笑容:“不容易啊,我喬某人終于等到了黎小姐的大駕光臨。”
黎初月撇嘴笑笑:“喬三爺,您是我們江城巡演的主辦方,想要見見劇團里的演員,何必要像這樣大動干戈”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回身看了看“押”著她來的十幾個馬仔、打手。
喬三爺瞇起雙眼:“黎小姐,不讓你看看我有多么的兇狠,總是怕你晚上不懂事兒。”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清了清嗓子:“黎小姐,你請坐吧。”
這間包間里的餐桌不大,上面已經擺滿了白酒洋酒瓶瓶罐罐。
黎初月沒有再應聲,而是直接在喬三爺對面的位置上,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喬三爺指了指桌上的那些酒:“黎小姐平時喝什么白的,還是紅的”
黎初月淡然地搖搖頭:“喬三爺,我們這行靠嗓子吃飯,我平時不會喝酒。”
“不會喝酒啊”喬三爺聞言起身,直接朝黎初月走來,笑道,“那正好,今晚讓我來好好教教你。”
此時站在桌邊服侍的那幾位馬仔,很有眼力見地上前,把桌上的酒全部打開了。
喬三爺的手指在酒瓶之間晃了晃,語氣間變得有些輕浮。
“黎小姐,我的這些酒啊,都能讓你,你說說,你想先從哪一瓶開始試試呢”
黎初月心里明白,今天的這頓晚飯,如果她不碰酒,是沒有辦法全身而退的。
她悄悄抬眼看了一圈,大略判斷了一下酒的種類。
黎初月從來沒有喝過白酒。不過,上一次她在薄驍聞家里喝過一瓶干白葡萄酒,她大概知道自己的極限酒量。
黎初月干脆反客為主,直接伸手拿起了一瓶干白,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了小半杯。
而后,她用手托起杯腳,真誠道:“喬三爺,我就是這些酒量,我先來敬您”
言畢,黎初月仰起頭一飲而盡。
喬三爺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黎小姐果然通情達理啊,那不妨就再來幾杯。”
喬三爺邊說著,邊拿起了那瓶干白,抬手又要給黎初月倒酒。
然而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杯中酒倒滿之后,他的手忽然一滑,剩下的半瓶干白,全部都灑到了黎初月的胸口。
黎初月的白t恤瞬間濕掉了一大片。
她的脖頸和鎖骨之間掛著酒漬,一滴一滴不停地往領口里淌。
白色t恤是純棉的布料,因為沾了水變得幾乎透明,甚至隱隱可見蕾絲內衣的輪廓、和她胸口那道深深的溝壑。
喬三爺歪嘴一笑:“黎小姐身材這么好,何必把衣服裹得那么緊。”
黎初月被徹底激怒了,她直接站起身來,準備不再跟他體面客氣,現在就準備離開。
然而她還沒走到門口,屋里的那些馬仔就堵住了她的去路,每個人都是一臉兇狠的樣子。
黎初月暗暗想著,如果此時他們真的上手,那她只有吃虧的份兒,思考片刻,她又回過身在剛剛的座位坐了下來。
她抬起頭看向喬三爺,淺淺一笑:“三爺,方才我已經喝了一杯,按道理說,是不是該輪到您喝了”
“哦”喬三爺眼皮一掀,突然間來了興致,“原來黎小姐喜歡講道理啊,那可以啊”